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推開門,如履薄冰地走進去:“商總,你叫我有什么事?”
商衍正在邊喝咖啡邊工作。
他抬眸淡淡地掃了林韻兒一眼,薄唇輕啟:“兩個小時后,你要隨我去一趟三亞,你趕緊回家收拾行李。”
這個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
林韻兒困惑的皺眉,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商總,我剛來公司就要隨著你出差,不太合適吧?”
“他們手里都有工作,就你最閑。”
“但是我還什么都不懂......”
商衍專橫地打斷林韻兒的話:“我不想聽任何的借口,希望你學會公私分明,既然你是我的助理,就要百分百聽出我在工作上的安排。”
林韻兒識趣地低下頭:“好的,商總。”
在工作上,商衍是獨斷專橫的暴君,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
整個公司的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她也逐漸被同化掉了。
她不敢再說反駁的話,老老實實地轉身離開。
在拉開門把時,商衍喊住了她頗有深意地說:“你總不想一輩子都被林海生壓在腳底下吧!”
林韻兒渾身一震,面色微微發白。
自從她在雅間偷聽到林海生和鐘醫生的對話,就想著給父親報仇。
但林海生掌控了林氏十三年,她想要奪回公司,絕非一朝一夕的事,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只是她沒想到商衍竟然看透自己的意圖。
商衍優雅地呷了一口咖啡,再目光如炬地審視著林韻兒:“從現在開始你應該學點東西了。”
林韻兒用力握緊門把,神情堅定地點頭:“好!”
“還有你渾身都是難聞的火鍋味,日后不準再吃雜七雜八的東西。”
“好的,衍哥哥。”
她討好地笑著回道,閃身溜出門外。
商衍放下咖啡杯,抬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昨晚他只睡了三個小時,大腦因為缺眠,開始劇烈的抗議了。
他拿起手機給許贊打電話:“你馬上給韻兒補一張飛機票。”
許贊誠惶誠恐地回道:“好的,商總,還有其他吩咐嗎?”
今天先生的心情實在是陰晴不定,嚇得他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只有在太太失蹤的兩年里,先生才會如此。
自從太太回來后,先生的脾氣變好了很多,現在又犯了。
商衍想了想,又補充道:“她有暈機癥,記得給她買點藥。”
他知道林韻兒有暈機癥,沒想到她還有恐高癥。
一坐上飛機后,林韻兒神經兮兮地檢查呼吸罩,再死死地拉住安全帶。
商衍瞧見她那個慫包樣,朝著她攤開手掌:“你要是怕,就握住我的手。”
“不用了,我能行的。”
林韻兒明明緊張得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唾沫,還裝出老娘很堅強,什么都不怕的樣子。
等飛機往上升起來,她嚇得顧不上丟人,直往商衍的方向挨去。
她的雙手牢牢地攥住商衍的手,力度大得他的手背都留下好幾道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