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土匪,不是殺手;幸好有馬,不至于徒步奔跑;幸好她和小枝夠瘦小,馬兒跑的也不費力。
此刻的花清清,早已迷了方向,她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帶著小枝趕緊跑。
不知怎么的,這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兄長,當年要不是他從軍營回來,拉著她騎了一個多月的騎射,只因為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弱,需加強鍛煉。
當日的自己呢,卻耍懶的不肯去,還在父親告了他一狀,他卻沒發火,反而第二天又把她從床上給提了起來,讓丫鬟替她更衣,然后將她丟在了軍營里。
如今想來,卻成了她前世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你們給我仔細找,這個小賤人一定就在附近。”
花清清帶著小枝藏在茂密的叢林里,正在尋思著如何脫身,誰知一下子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噓!別出聲!”
來人說著便用另外一只手將小枝給堵住,這才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也不用防備著我。”
花清清打量了此人一眼,看到他一襲綢緞衣裳,臉上帶著一副面具,心想此人應該非富即貴,可他為什么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一群土匪,一群殺手已經開始廝殺起來,睡也不繞過誰,當下一伙土匪被殺的片甲不留,黑衣殺手也好不到哪里去,約莫十幾個人,此刻只剩下六七個,正在周圍搜查。
花清清用眼神示意一下小枝,讓她不要叫,此刻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本來還想著殺手應該不會殺她們,但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他們連土匪都殺,那么多條人命,不過頃刻而而,便血肉模糊,空氣中彌漫著血液的腥臭味......
看來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向來應該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可是誰呢?
看其身高,約莫也就十七八歲,但給她的感覺卻是此人如此穩妥。
花清清看著那群黑衣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這才冷靜地打量了他一眼,壓著聲音冷聲道:
“這位大哥,此刻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一人有事,誰也逃不了,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面具男看著這個小丫頭肉嘟嘟的,像個團子一樣,可言語之間給他的威嚴讓她不容小覷,可她明明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肉嘟嘟的臉上隨著說話,酒窩就這樣出現在臉上,就是一個稚嫩的孩子。
關鍵還是一個小女孩!
可為什么眼神中卻帶著異常的成熟冷靜,甚至有著他說出來的東西積聚在眼眶中,像是火焰,有仿佛是光,又像是什么呢?
面具男收起眼神,往周邊觀察了一番,這才點了點頭。
他不說話,花清清沒想到他會答應自己,要知道方才面具男在打量她的同時,她也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他身高大概八尺有余,綢緞衣華貴而不庸俗,一襲紅衣穿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娘炮,倒將他的膚色襯得更加雪白。
深邃漂亮的眼眸透著涼薄,但也冷厲的可怕,不用想她大概猜出眼前的男人有多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