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胚子,你可知就因為你的一個過失,就讓本宮可能失了殊榮。
陛下要是知道本宮的十指芊芊的玉手,此刻上面布滿口子,還會來本宮的漣漪宮嗎?”
聽著這聲音,花清清就想起了她是何許人也,單憑彈的一手好琵琶,幾次三番被陛下召見,很是受皇上寵愛,她就是當今受恩寵的玉貴人。
玉貴人之父,吏部侍郎李研,原本是父親最忠臣的部下,誰知一朝竟成了鳳天澈之人,當年就是此人在文武百官面上書推舉她花清清禍亂朝綱,和鳳天澈一唱一和將她花家滿門抄斬的朝中重臣之一。
“玉貴人.......”
霎那間,花清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凌厲,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瞬間,她就將自己全身戾氣隱去。
那女子見有人盯著她看,這才起身緩緩地將視線放在花清清的身上,露出女兒家有的輕蔑,神情驕橫道:
“你是那個宮的奴婢,竟然敢在我漣漪宮偷看!”
小枝急忙拂禮道:“這位是當朝宰相嫡女,花清清,也是年妃娘娘的二妹,此次奉旨進宮是為了陪伴年妃娘娘的。”
花清清朝著玉貴人微微欠身,拂禮道:“清兒見過玉貴人,貴人萬福金安。”
還真是一個頤指氣使的無腦兒,也不過是姐姐喜歡聽琵琶曲,皇上便讓她連日來給她彈了幾首曲子,臨幸都沒臨幸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拿來炫耀的,仿佛有人不知道她是宮里受寵的妃子一樣。
在這偌大的后宮,就如此不知收斂,而大肆宣揚地心性,還不知道那天早上連太陽都看不到,就一命嗚呼了。
前世,此等女子就是死在了貴妃之手,就只因為她囂張跋扈,不知收斂的心性,便被貴妃娘娘送進了暴室。
聽到花清清是宰相嫡女,當下就鄙夷地笑道:“本宮當是誰呢,原來就是相府無能的草包嫡女。”
語罷,笑得更加得意,眼里的淚水都被她給擠出來了。
聽到她話中的嘲諷之意,花清清臉上并無表情,甚至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如同玉貴人說的那人不是她,說的是一個與她無關之人罷了。
玉貴人覺得無趣,便收斂住笑意,拔高了聲音道:“怎么,看到了自己的庶女姐姐如今成了受盡恩寵的年妃娘娘,便進宮來巴結了?”
看著玉貴人笑得更加得意,言語之間更是嘲諷十足,花清清卻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只是臉上露出嫻靜的笑容,微微福身,道:
“貴妃娘娘還在等清兒,清兒先告辭。”
聲音輕柔,無形中卻帶著威嚴,令玉貴人不禁一愣,這個草包竟然敢拿貴妃娘娘來壓她,前幾日,就只因為自己說錯了話,便被她身邊的楊令人掌嘴一番,現下又從她的口中聽到貴妃,當下就心神一怕。
她想要發火,可顧及到貴妃娘娘,以及年妃娘娘,再加上皇上也只是招了她兩次,可兩次都沒有臨幸她,只是每晚聽歌一曲,她便被送了回來。
花清清看到玉貴人被氣的牙齒直打顫,心中滿是不屑,就知她怕戚貴妃,又忌憚年妃,定然不會把她怎么樣,只能現下吃了這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