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清淡淡地看了一眼鳳天澈,卻見他好似什么也沒發生一般,自始至終,動作甚是優雅地品著茶,一舉一動,太過泰然自若。
她冷笑一聲,還真是內斂沉穩,深不可測,好歹萬夫人是他的同盟者,竟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冷漠視之,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花清清斂下眉眼,遮住眼中的思緒,將目光冷冷地放在萬夫人,李心雅的身上,寂靜的月色下,眸子突然染成了嗜血的紅。
“清兒,你要相信姨母,姨母不會如此待你的.......”
“不會?”花清清看向了萬夫人,“這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姨母,你還要狡辯到何時!”
身邊站著的眾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時趙夫人已經來到萬夫人身邊,冷著一張臉看了花清清一眼,這才急急道:“流婉,發生什么事了?”
萬夫人看到自己的姐姐來了,拉著趙夫人的手,“冤枉啊,冤枉啊,妹妹你替我告訴妹妹,這個事不是我做的,為什么要陷害于我。”說完,就已經氣暈過去。
“婉兒,快,叫大夫來,婉兒,你沒事吧。”趙夫人急忙將人抱在自己的懷里,對著花清清惱怒道:“清兒,流婉對你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切不可相信。”
花清清抬起下巴,居高留下地看著地上的人,紅唇妖艷,笑得肆意,“趙夫人,事沒出在你家水柔身上,你當然不能感同身受!”
趙夫人被氣的差點吐血身亡,彎著著腰搖晃了好幾下,差點摔在地上。
她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花清清,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女怎么如此牙尖嘴利,沒了往日的懦弱,再看她的穿著,不由又是一愣。
趙水柔哭泣泣地將李心雅攙扶起來,一邊攙一邊說,“花清清,伯母對你如此好,你怎能如此說?”
花清清冷笑一聲,“對我好,令其土匪將我拉到荒郊野嶺,令其土匪辱我清白,令其李嬤嬤讓我成為京城的笑話,這叫對我好?”
她視線掃過趙水柔還有趙夫人,眼神涼薄,充斥著殺機,“這是我花家的私事,不敢你們插手的事,就保持沉默!
刀子沒有割在你們身上,你們當然不會知道其中的痛!”
在場所有人都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完全傻眼了——
“來人,將萬夫人潑醒!”她一聲令下,她身邊已經有人著手備了一桶冷水,直直地澆在萬夫人的身上。
萬夫人本來就是裝暈,再聽到花清清這句時,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誰知道她還竟然真的潑了,三月的天氣,還甚是冷,一下充滿血腥味的冷水倒在她的身上時,濕透了衣服,只見萬夫人睜開了眼眸,臉色蒼白,身上直打顫,嘴唇浮上了一層白。
怎么不裝了?
花清清冷笑一聲,嗜血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眼里的恨意再次席卷而來,她冷冷地打量著萬夫人,肆意地笑了起來:
“姨母,清兒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如此待我,我知你疼我,愛我,憐惜我,可如今事實擺放在我的眼前,我所堅信的,所以為的,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假的,你的刻意接近,你的刻意討好...現在竟然全是假的。
姨母,這是清兒最后一次如此叫你,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