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陽換了間干凈的大牢,還有一個石床,再加上冉染抱過來干凈的被褥,躺在清涼的石頭上面,在陰涼的大牢里倒是不覺得熱。
心里想著冉染的那些話,正心里不舒服,沒曾想,冉染又來了。
“蘇晨陽,你猜我剛才跟誰看診去了?”
看著冉染熠熠生輝的眼神,蘇晨陽從里面嗅出了八卦的味道:“不管是誰,你作為大夫,都不能泄露病人的隱私。”
蘇晨陽做人還是很正直且有原則的。
誰知冉染更興奮了:“是林菀……”
蘇晨陽微微一怔,心也提了起來:“她到底怎么樣?”
林菀跟蘇晨陽從小玩兒到大,小時候倒是一切正常,可是忽然有一天,林菀就病了,而且一病就再也沒有好過。
蘇晨陽也聽說林家給她找了很多大夫,都沒有一點效果,而且蘇晨陽也隱隱的聽說林菀不能生孩子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林菀到底得了什么病,可作為一個女子,不能正常生育,很顯然是很影響女子的婚事的。
冉染湊在蘇晨陽耳邊小聲的說:“她的病我能治,但是治好之后,恐怕有些隱患……你知道的,倘若她成親時,夫家肯定會以落紅驗證她的清白,治好之后不會有落紅……”
即使沒有落紅,女子該清白還是清白的。
冉染為了給蘇晨陽解釋清楚,還在蘇晨陽的手心里給他畫了個圖,蘇晨陽聽的是一知半解,但是卻知道她真的能治療林菀的隱疾。
“如果你能保證她成親后,能生孩子,我想她夫家一定不會計較那么多的。”
冉染嘟嘟嘴:“你又不是她的夫家,你怎么知道?”
蘇晨陽深深的嘆口氣:“因為她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子。”
“你是不是喜歡她?”冉染忽然問道。
蘇晨陽警惕的掃了一眼冉染:“你問這個做什么?”
“要是你喜歡她,我可以成全你呀。”冉染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蘇晨陽臉色一沉,布滿黑線:“冉染,你不要太過分。”
冉染雙手一攤,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可行:“我是好意啊。等你的腿好了,娶了縣令家的千金,你就不用再受盧捕頭的氣了,而且還可以查你父親的案子。”
“好意,我看你是太好心,把自己的夫君讓給別人。你是有多看不上我。不惜為了和離,給自己找理由。”
蘇晨陽氣得伸手去抓冉染,想把她拉過來打一頓。
冉染機靈的猛往后撤了一步,訕笑:“算了算了,我也不過是說說,你不要那么激動,我也只是看你跟她關系不錯,才好心問你的,既然你不愿意,回頭我再給你找好的。”
冉染說完,不等蘇晨陽說話,又兔子似的跑掉了。
蘇晨陽算是發現了,冉染的思考方式似乎跟別人不同,跳躍的讓人抓不住,又氣又無奈,他打算等冉染再次進大牢的時候,好好說教說教。
“蘇公子的小娘子當真與眾不同啊,沒想到你成親了,若是你父親還在,應該很欣慰吧。”
蘇晨陽微微一愣,在他牢房的隔壁,竟然還住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認識他的父親。
“誰?你是誰?”
蘇晨陽拖著折了的腿,往一旁挪了兩步,大牢陰暗,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對方顯然也很詫異:“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