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隨即明白,臉色暗淡,瞬間少了幾分生機。
此時,他的嘴鼓了起來,慕楚喬見狀心中警惕,急忙喊到,“他要自殺!”
可已經遲了,只見那小廝腦袋一斜,隨即嘴角流出鮮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衙役上前查驗,隨后抬首,面色有些失望,“啟稟大人,他已經服毒自盡了。”
線索又斷了。
“事已至此,兇手畏罪自盡,此案本官判楚氏無罪,夏將軍,您沒意見吧?”案子稀里糊涂的結束了,沈中心中不悅,但仍然面無表情。
真是晦氣!
不但簪子沒拿到,還失了臉面,
夏侯文冷哼一聲,不作言語,隨而憤恨的望了那小廝的尸體一眼后,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拂起袖子揚長而去了。
一場鬧劇便這樣草草收場了。楚喬冉轉過身,迎面對上了靖國公深邃的目光。
“今天多謝您了,日后必定感恩在心,回報于您。”
靖國公已然上了些歲數,眼袋有些濃重,卻因心情大好,笑意漸濃,眼睛也微瞇起來,顯些慵懶之意。
“不必,你能讓夏侯文這個老東西吃癟就是讓我高興了,今日真是暢快!孩子,之前只覺得你脾氣大,沒找到你還跟許神醫交好,現在本官倒是對你瓜目相看了。”
楚喬冉彬彬有禮,禮貌含笑,“國公謬贊了,今日麻煩了,改日喬冉一定登門拜訪致謝。”
“太客氣了。如此這般我就先走了,你也受驚了,好好休息!”
靖國公轉身離開,楚喬冉看到不遠處的何蕭也要離開,便開口叫住。
“王爺等等。”
她小跑兩步向前,隨即盈盈福身,“剛才多謝你。”
雖然他這人討厭,可他到底也是幫了自己,禮不可廢。
可曾想,何蕭并未看他,仍是眉眼垂眸,淡淡道,“不必謝我,現在案子結束了,玉佩可以還給本王了吧?”
楚喬冉搖了搖頭,“這也不是你的東西,如何還給你?”
何蕭一咬牙,惡狠狠地瞧著她,“玉佩從哪拿的,你我都清楚,那是許神醫的東西,你拿不得!”
他聽到夜影稟報雪瑩的行蹤就覺得不對勁,他猜到這女人是要搬救兵,卻未曾想到這女人居然偷了許神醫的令牌來救自己!
他甚至覺得有些離譜。
“我是許神醫的好友,如何拿不得玉佩?”
這女人!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承認了自己偷玉佩!
“撒謊!你怎么會是許神醫的朋友?”
她從小金枝玉葉養在深閨,又怎么可能會跑到江南去結識許子衿?
他斷然不會相信,許神醫會跟這種女人成為摯友。
而且,他也從未聽說丞相和江南神醫有什么交集。
“我如若不認識許神醫,又是如何知道這塊玉佩?如何能知曉這塊玉佩一定能讓靖國公來幫我脫困?”
何蕭皺眉,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我少時的的確確在江南待過,知曉許神醫與靖國公的交情。而且,我還知道,你與夏將軍,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