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她對上奶團子的目光,緩緩走了過去,語氣輕柔:
“寶貝兒啊……”
奶團子脖子一縮。
權酒心頭跟著一哽,抱著一絲希冀問道。
“你今晚都看見了什么?”
奶團子緊張得抿唇,余偷光瞥她的反應。
“看見……你脫攝政王的褲子。”
權酒:“………”
那她變臉的全過程,奶團子豈不是都看見了?
“還看見……你抱緊他不松手。”
奶團子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繼續大膽發言。
“你趴在他懷里哭,他就舍不得打你了。”
他一臉糾結的看向權酒。
三歲小朋友的世界還很單純,不懂大人世界里的彎彎繞繞,只是客觀闡述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
權酒聽得臉燒紅。
什么叫做她一哭,鳳灼就舍不得打她了?
說的好像她和鳳灼有一腿似的?!
奶團子糾結許久,終于表露出自己的疑惑:
“你……喜歡攝政王?”
所以攝政王會是他名義上的“爹爹“嗎?
權酒揪了揪他柔軟的小臉蛋:
“他不重要,我只喜歡你。”
香香軟軟,動不動就嬌羞的小寶貝可比男人好多了。
一聽她直截了當的表白,奶團子果然又害羞了,白皙的小耳朵染上一層緋紅,垂眸不敢直視權酒的眼睛。
她,她,她又開始了……
他心里有點興奮,又忍不住告訴自己要矜持。
他怕她接收到他的高興,以后就再也不哄他了……
他有點貪心,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對自己。
……
深夜,寅時。
養心宮殿外。
權酒摟著奶團子睡得正香,紅木窗上的薄紙突然被利器捅破,一陣迷煙悄無聲息的吹了進來。
母子兩人呼吸平穩,并沒有動作。
門外的守衛也不知何時被人放倒,門外之人竟打開寢宮大門,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
白靴上紋著淡青色游云刺繡,來人腳步極輕,一路走到龍床邊,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他隔著紗帳盯了許久,終于伸手掀開垂下的紗帳。
“嗖——!”
一把飛刀朝著來人的眉心襲來。
“滋滋——”
尖銳金屬利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響起,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聒噪刺耳。
權酒坐起身,隔著掀飛的白色紗帳,借著月光,她終于看清了來人的臉。
女人勾腿坐在龍床上,紅唇微揚,似笑非笑。
“堂堂國師大人,深夜偷闖女子深閨,這不太好吧?”
胥燭眉眼淡漠出塵,長發束冠,三千青絲如瀑,一席白袍在月色下搖曳。
而剛才正是他手中打開的扇面,接住了權酒扔來的飛刀。
胥燭神色不明,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睛:
“你不是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