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昏庸無能,身手平平,可眼前之人眸光靈動,甚至躲過了他的迷香。
權酒嗤笑:“國師大人,你大半夜來這里,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自然不是。
胥燭手下的人蹲點許久,就等著凌晨一過,寢宮里傳來女帝駕崩的噩耗,卻沒想到等了半宿,宮女進進出出好幾趟,寢宮里都沒任何異常。
胥燭和她隔著兩米遙遙相望:
“三日斷腸香無藥可解,你到底是誰?”
他不記得江湖中有這號人物。
權酒斜靠在床邊,顧及熟睡的奶團子,她刻意壓低嗓音,殊不知自己現在的嗓音有多撩人。
“哦?你說那玩意兒啊……不是動動腦子就能解嗎?”
系統獎勵的醫書還是有點用,不止記錄了這個世界里的疑難雜癥,還記錄了其他她聽都沒聽過的藥名,三日斷腸香只是其中最簡單的一個。
胥燭盯著她,眸光流動不定。
千秋只是一個小國,對方既然有如此手段,想來也看不上千秋國的帝尊之位,既然不是為了皇位,那又是為了什么……
他搜羅了一圈,終于發現了端倪。
“你的目標是鳳灼?”
仔細想想,她也只有在鳳灼面前,才會扮得像朱顏。
權酒笑而不語。
原主前世不是死于鳳灼之手,更不是死于景川堂和胥燭之手,這三人雖勢力強大,可在三人眼中,朱顏只是一只不值一提的螻蟻,用不著他們多花心思。
權酒:“國師既然不愿叫我朱顏,那也可喚我阿酒。”
這是否認他的意思。
胥燭自然不信,就憑她能解毒,她和朱顏就不是一路人。
權酒似乎知道他的疑惑,突然抬手解開自己褻衣的衣帶……
胥燭的眉心微擰。
她脫衣服干嘛?
想到前幾日她在宗祠里的所作所為,胥燭眸光暗涌。
權酒衣帶終于松開,露出內里的淡青色肚.兜,因為動作太大,胥燭避不可免看見了女人白皙精致的香肩。
她挑了挑眉:“過來看看?”
胥燭先是一愣,可對上女人無情無欲的眸光,他沉默片刻,還是邁開腿走了過去。
權酒指了指肩頭的衣服:
“脫。”
胥燭:“………”
他神情愈發復雜,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正不正確。
猶豫片刻,他還是遵從自己的想法,伸手輕輕褪去權酒左肩上的衣服。
女人晶瑩白皙的左肩上,流淌著一只火紅的鳳凰。
“怎么樣,國師大人,現在還覺得我不是朱顏嗎?”
原主出身那天,天降祥瑞,產婆第一時間發現朱顏身上的胎記——
一只浴血的火鳳。
胥燭握著女人馨香的衣角和她對視。
火鳳太逼真了,和傳聞中幾乎一模一樣,就算他沒見過火鳳,可就是能一眼辨別出真假。
胥燭松開她的衣領,將火鳳重新掩蓋。
“不管你是誰,別再來招惹我。”
權酒直呼無辜,攤手:
“我演戲也很辛苦的。”
老色批真的不好當,她走在宮里,就連俊俏的侍衛都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