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燭,說到底是你欠了我,我借你演戲固然有錯,可罪不至死,如果不是我恰好會解斷腸毒,現在早已經化為一攤膿水了。”
胥燭抬眸,雙手負在身后,淡淡陳述一個事實:
“你是我手下唯一的活口。”
只要是他針對的人,都已經去見了閻王。
權酒被氣笑了:“打一架?”
你想殺我,一不小心沒殺死,我還得感恩戴德不成?
胥燭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可權酒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又是一把匕首迎面飛來。
他無奈躲避,卻也沒有停手。
他也很好奇,除了這一身精湛的醫術,權酒的身手又如何。
兩人身輕如燕,在寢宮內交手,極為默契的小幅度打斗,顯然都不想驚動侍衛。
胥燭握住她偷襲而來的手腕,迅速轉身來到她的身后,權酒反應也不慢,對著他的肚子,反手就是一個手肘。
百招之后,兩人才逐漸分出勝負。
權酒無奈盯著“朱顏”的身體,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具身體嬌生慣養久了,根本受不得一點劇烈運動。
胥燭眼底閃過一抹吃驚。
他的身手他最為清楚,除了景川堂,他在江湖上堪稱難逢敵手,而“朱顏”這個酒肉皇帝,居然和他過了一百招。
更奇怪的是,他能感覺到對方還未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她反應很快,可總是因為身體條件跟不上,而被他小勝一籌。
終于,在權酒飛踢而來的時候,胥燭握住了她的右腳踝。
“再打下去,床上的小東西該醒了。”
權酒眸光微閃,居然不顧右腳被人桎梏,左腳飛踢而上,目標竟是胥燭的脖頸!
胥燭沒想到她這么瘋,只能堪堪躲過她的“長腿鎖喉”,可沒想到權酒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目的地在他的下盤!
男人躲避之際,被她重獲自由的右腿絆倒,當后背撞上柔軟的地毯時,胥燭恰好抬眸,撞入一雙燦若繁星的清冽黑眸。
權酒計謀得逞,眼底盛滿了笑意,女人烏發混合著白衣一同飛揚,身后是皎潔朦朧的月輝,映得不施粉黛的權酒宛如月光下的仙人。
太干凈了。
胥燭有一瞬間的晃神。
權酒的手已經掐上胥燭的喉嚨,紅唇微勾。
“國師,你輸了。”
她打架的時候尤其認真,眼底容不得其他。
胥燭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不對。
她在上,他在下。
女人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笑魘如花的看著他,語氣挑釁。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權酒甚至沒有察覺到他那一秒鐘的失神。
“你還打算在我身上待多久?”
胥燭直視她的眼睛。
權酒拍了拍手,就不起來。
“你承認你欠我一個條件,我就起來。”
胥燭:“你說。”
“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權酒松開他的脖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準備站起身。
驀地。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將人重新往回壓。
“艸!”
權酒根本來不及反應,直起的半身又重重撲了回去,好巧不巧,唇上觸碰上一抹柔軟。
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