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酒不認可:“三爺,我可不是你手下的人。”
司瑾年:“我手下的人要是像你一樣嬌氣,早就被我一槍崩了。”
與其留著給敵人送人頭,還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好歹還能死的痛快點,落個全尸。
權酒單手扯著旗袍衣領,防止衣服掉下去:
“三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暴躁?”
暴躁,粗魯,不解風情。
司瑾年語氣不變:“我只知道,說我帥的人很多。”
權酒:“……”
給傷口消完毒,司瑾年開始給她裹繃帶,他拿著醫藥繃帶站起身,俯身的視角里,女人捂著胸口的衣服,沒有一片布料的后背和手臂光潔閃著柔和的光。
他喉結不自然輕滾,拿著繃帶的手緊了兩分,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給她包扎。
“回去以后,傷口注意不要沾水。”
權酒舉起一條手臂,方便繃帶穿過腋下:
“三爺對待其他女人,也是這么貼心嗎?”
司瑾年:“………”
根本沒有其它女人。
營中都是一群光膀子的糙漢子,很多時候,他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見到女人這種生物,更別提同女人接近。
“貼心?剛才不還在嫌我暴躁粗魯?”
他在傷口上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權酒開始提衣服:“兩碼事兒。”
某些時候,粗魯一點也是可以的。
司瑾年轉過身,留給她穿衣服的私人空間,過了好一陣子,久到他以為權酒是不是睡過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磕碰聲。
“怎么了?”
身后的人卻沒出聲。
司瑾年皺眉,再次開口,可身后的人還是沒動靜,他擔心她是不是磕暈過去,終于忍不住轉了頭。
一回頭,就看見站在床頭的女人正背對著她,正以一種扭曲又別扭的姿勢在穿衣,而那一截他一晚上能掐腫十對的軟腰,正暴露在空氣中,對他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權酒聽見動靜,也跟著回頭,發現司瑾年的視線所在,她“震驚”出聲,大罵了一聲“流氓”!
司瑾年知道她是害怕扯到傷口,所以才沒法正常穿衣服,他不疾不徐又將身子轉了回去:
“需要我找個傭人來嗎?”
權酒:“不用這么麻煩,你來搭把手。”
司瑾年:“……?”
“把眼睛閉上,別偷看,然后把手伸出來。”
她囂張指揮著這錦城里真正的主人。
司瑾年:“……”
他閉著眼,轉過身,把手伸了出去。
下一秒,他就感覺一陣柔弱的觸感包裹住他的手背。
女人的手軟的像團棉花,和他長滿繭子的大手完全不同,只是這樣輕輕握著,他都感覺他的繭子會把她的嫩皮磨破。
權酒握著他的手,讓他提住了她的左側衣袖:
“我怕扯到傷口,這只手臂使不上勁兒,你用力把我拉一下。”
旗袍穿起來真的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