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總僅僅是把他開除,簡直就是當代仁慈老板的典范了!
男同事回憶了一下剛才舒涼那恐怖的笑容和眼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對他說:“不過我要是你,當場就跪下來向小池總磕頭道歉了。”
梁肖文:“……”
他沉默地擦著身上的污漬,緊抿著唇,臉色依舊難看的很。
男同事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復雜。
——古往今來,這位怕是風池集團第一個因為打翻了老板的飯碗被開除的。
男同事按捺不住八卦之魂,仍在喋喋不休,試圖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不過話說回來,小池總怎么得罪你了,讓你像個神……你為什么要把她的飯菜打翻啊?”
臨門一腳成功改口的男同事暗暗松了口氣。
好險好險,差點說漏嘴了。
聞言,梁肖文動作一頓,沉著臉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把剩余的紙巾往他手里一塞,邁著步子飛快地離開了。
全程沒有得到一個字回應反而還痛失半包紙巾的男同事:“……”
真沒素質,活該被開除!
……
一路上,梁肖文都在腦海中自虐般重現著剛才的畫面。
可無論他怎么想,都想不通。
好端端的,掐著他的人是誰?揍他的人又是誰?
當時他的面前除了池余,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可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親眼看到,她并沒有動手,甚至都不曾站起來。
身上的傷是切實存在的,也就是說,這絕對不是他的幻覺。
難道……
這世上真的有人能隱身?
那又會是誰?為什么偏偏要挑在剛才那個時間和地點,故意讓他難堪?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極有可能存在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梁肖文便感到不寒而栗,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要去找池余,他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沒有錢,那幫討人厭的家伙又會找上門來,逼他娶村長那個兩百斤脾氣還差的要死的蠢女兒了。
他不能就這么被開除。
食堂的事很快便傳開了,路上不少人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平時幾個關系不錯的同事都對他的出現視而不見。
梁肖文對于這群人見風使舵的本性見怪不怪了。
他走到舒涼的辦公室門口,正要抬手推門進去,身后冷不防出現兩位人高馬大的保鏢,滿臉嚴肅,不由分說便將他架了起來。
憑梁肖文的身板,根本掙脫不了。
他蹬著腿,驚恐地回頭:“你們干什么?!”
舒涼端著熱牛奶從辦公室里出來,看見這滑稽的一幕,唇角勾起弧度,眼底卻毫無笑意:“扔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