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挑撥他們君臣之間的關系,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她怎么能輕易放過?
溫從禮眨了眨眼,“將軍,你這樣,可真是叫溫某傷心。”
舒涼瞥了他一眼,半點沒從他笑吟吟的臉上看出傷心來。
切,睜眼說瞎話。
“想讓我不告發你,也不是不行——”
話未說完,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溫從禮抬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回頭對她道:“將軍,到了。”
聞言,舒涼起身從車廂內出來,望見不遠處蹲在門口的少年,作勢要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低頭看了眼馬車離地面的高度,溫從禮眉心一跳,下意思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阻攔她危險的動作。
可她的動作卻敏捷而迅速,輕飄飄的一躍,如同豹子似的落了地,安然無恙。
他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緩緩收回,唇邊染上一抹笑意,由衷贊嘆:“將軍好身手。”
……下個馬車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舒涼本以為他在硬夸,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他在車夫的攙扶下,慢悠悠地下馬車。
“……”好吧,是她高估他了。
見她轉身要走,溫從禮張了張嘴,急急叫住了她:“傅驚瀾。”
當這三個字脫口而出時,心跳竟無端變快了些。
溫從禮面色微怔,見她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他:“怎么?”
他定了定神,溫聲道:“你剛才的話還未說完。”
經他提醒,舒涼才回想起自己剛才說到一半被打斷的話。
“……哦,我想說,有個條件。”
溫從禮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什么條件?”
舒涼說:“去永樂縣后,把調查到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聞言,溫從禮眉頭一皺,似乎不大情愿:“這……這畢竟是陛下暗中下的命令,將軍的要求可真是讓溫某為難吶。”
舒涼倒沒有強迫他的打算,隨口道:“不答應就算了……”
不料,他話鋒一轉,微笑地對她說:“不過,溫某答應了。”
“?????”好一個先抑后揚。
對上她錯愕的眼神,溫從禮笑得意味深長。
“誰讓將軍才是手握兵權的人呢。”
舒涼:“……”
真煩,這廝怎么什么都知道?
……
黎宴在門口等候了足足兩個時辰,無論銀環和老管家怎么勸,都不曾離開。
他的視線,始終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確保無論舒涼的身影從哪里出現,自己都能第一時間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