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傅驚瀾這女人竟不講道理,不但欺騙了他,還二話不說和他動手,害得他痛失數十精英暗衛,此刻還不得不忍受這樣的疼痛……
對了,傅驚瀾。
她人呢?!
傅驚瀾知道了他所有秘密,隨時都可能將他暴露。
不能讓她跑了,必須把人留下!
溫從禮感覺腦子里一團亂麻,不知是驚的還是痛的,出了一身冷汗。
“傅驚瀾?”武勝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公子,您昨夜不是已經命我們撤銷對她的所有盯梢,回去休息了嗎?”
溫從禮:“……”
他昨夜究竟還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溫從禮的記憶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武勝口中他做過的一切事,但武勝不會背叛他,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溫從禮皺起眉:“你們確認昨夜下命令的人是我?”
“絕對是您!”
武勝十分肯定,指著他腰間的玉佩,又指了指他左手拇指上刻著特殊繁復花紋的墨玉扳指,道:“我昨夜聽到您下那些命令,也感到驚訝,于是特意觀察過,這兩件東西都在您身上,而且您說話的語氣的確不是別人模仿的,屬下敢肯定,絕對沒認錯!”
溫從禮越聽越心煩,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迅速在一團亂麻中抽出一根線,命令道:“現在就去把齊凇抓回來,就說昨夜有反賊偽裝成我的樣子,蒙蔽了牢獄中的官差,齊凇實乃戴罪之身,如若他不肯乖乖就范,那你們就將他就地正法。”
他說完,武勝卻沒動。
溫從禮皺眉:“還愣著干什么?沒聽明白?”
“公子,晚了。”
武勝搖了搖頭。
晚了,這是什么意思?
溫從禮心頭咯噔一下,心中漫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公子您昨夜當著所有官差的面,鄭重其事地宣布齊凇無罪,滅了羅家十七口人的是南安國皇族的暗衛。”
聞言,溫從禮整個人僵住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
武神繼續道:“當時人多口雜,并不都是我們的人,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傳出去了,悠悠眾口,堵都堵不住,最重要的是……”
溫從禮閉了閉眼,頗有心如死灰的感覺,“還有什么,一并說了吧。”
武勝嘆了口氣:“阮虞郡主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阮虞?
這又和她扯上什么關系了?
溫從禮已無心再思考,吩咐他繼續說下去。
“阮虞郡主跑了出來,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親口證明了齊凇的清白,聲稱她與齊凇只是萍水相逢,并非是什么心愛之人,滅了羅家滿門的人也不是齊凇,而是她的族人們知道她受了羅家的欺負,為她報仇……”
溫從禮雙手猛然捏緊成拳,咯吱作響。
武勝默默后退了一步,才說:“原本百姓們還對坊間的傳聞有所懷疑,結果阮虞郡主的話直接和您的話對上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齊凇是無辜的了……”
因此,如若他們此刻再想給齊凇冠以兇手的身份,以此為借口抓人的話,百姓恐怕不會答應。
他們也無法解釋自己前后矛盾的行為。
“阮虞,”溫從禮咬牙切齒地喊了這兩個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