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于他而言,是有點傷自尊的,他不太想提。
不過看著她滿臉期待的模樣,裴夙沒忍住,脫口而出:“……和他比酒量,輸了。”
聞言,舒涼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喝了多少?”
裴夙伸出一根手指,比了個“1”的手勢。
舒涼了然,點頭:“哦,一壺啊。”
見他沉默不語,舒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自卑,能喝一壺已經很厲害了。”
裴夙緩緩收回手,喉間動了動,垂眸道:“一杯。”
“咳咳咳。”
舒涼憋笑憋得難受,忍不住咳嗽起來。
果然,這世上沒有人是完美的。
就算裴夙長得好看,實力強悍,有錢還會做飯,但他也有缺點。
……堂堂黑龍,居然是個一杯倒啊。
裴夙無奈地看著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順氣,“有這么好笑嗎?”
“嗯,”舒涼還在笑,眉眼彎彎,揚唇道:“很好奇你喝醉之后會是什么樣。”
素日里如寒冬般凜冽的眼眸,化作一潭春日里化冰的湖,暖洋洋的光灑在湖面上,比夜空中閃爍著的星子更叫人移不開眼。
觸及她的笑眼,裴夙怔了怔,喉間緊了緊,耳根子開始發燙,“沒什么好好奇的。”
“我好奇,”舒涼可不會輕易放過揶揄他的機會,眨了眨眼,“改日我們對月酌酒,也比一比如何?”
雖然明知她是故意戲謔,但裴夙總歸是無法拒絕的。
他動了動唇,應了聲“好”,嗓音卻有些啞。
早在不遠處等待他們的衛昀一轉頭便看見她朝身旁的玄衣少年笑得燦爛的模樣,心中憋悶的感覺愈發濃厚,忍不住快步朝他們走去,想要插==入他們中間,伸手去牽她:“長月。”
舒涼動作迅速地避開了他的觸碰,面上的笑意瞬間收斂,恢復了冷冷淡淡的模樣。
察覺到她明顯的躲避,衛昀伸出去的手滯在了半空。
另一邊,顏流玉沒料到自己不過是和慕容奉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衛昀就從她身邊消失了,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看著衛昀面上的失落,顏流玉咬了咬唇。
她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宛如沒有察覺到他的失落一般,對兩人甜甜地笑道:“大師姐,裴夙,你們來得太遲啦。”
舒涼點了點頭,并不打算多說,只問:“掌柜和你們說了什么?”
喬石湊過來,搶先解釋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發現了吧?牌匾上明明寫著張記酒樓,可這里卻根本沒有賣酒,更像是一間茶樓。”
舒涼點了點頭。
“其實這里原本是賣酒的,尤其是桃花釀,味道特別好。”
“可是從一個月前起,喝過這里桃花釀的人身體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不適,病癥不全相同,可卻無藥可醫,病情越來越重,漸漸臥病在床。而在十日前的夜里,其中一人的家人突然發現,本該臥病在床的人不見了蹤影,什么也不曾帶走,只留下一張字條,讓家人不必找他,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