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在客廳里走了一圈又一圈,電話就在旁邊,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找誰求救。
媽媽把cici鎖在房間里了,她連晚飯也沒讓cici吃,當然,媽媽自己也沒吃。
媽媽把自己關在臥室里,凱瑟琳去敲門她也沒開門。
我該怎么辦呢
還不到十歲的男孩兒走來走去,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這個房子里所有姓哈特的人都要多,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cici從來不提還有一個不能說話的哥哥
為什么媽媽面對cici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他都不懂。
亞瑟一直沉默著沒說話,他抱著凱瑟琳坐在沙發上,時針漸漸指向八點,金發男孩兒看看樓上兩個隔了一定距離的房門,就像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裝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我們得想辦法把cici放出去。”他小聲對自己的弟弟說,“如果cici是想要到別的地方去媽媽不讓的話,她明天就會去cici的公寓找她的護照。”
“喂亞瑟,媽媽不會那樣的。”
“相信我,會的。”亞瑟漂亮的藍眼里面滿是失落,“是我的錯,我告訴媽媽cici要出去,我不知道她是要回華夏。媽媽對cici很多時候太奇怪了不太像是媽媽。”
一個多小時前母女兩人的爭吵,亞瑟和弗雷德都聽到了。
他們從沒聽見過媽媽那樣的說話,聲音尖利又可怕,那么失望和悲傷。
他們也沒聽見過cici那樣的回答,倔強又堅定,一點也不像那個面對他們只有微笑的姐姐。
“我們怎么放走cici”弗雷德看著這個一直在智商上被自己鄙視的哥哥,對方能比自己更早地作出判斷和決定,讓他對自己的哥哥刮目相看。
亞瑟輕輕地把凱瑟琳放倒在沙發上,慢慢走上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了一個非常精致漂亮的本子。
本子上有漂亮的心形徽章,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個粉色的信封,再打開信封,能看見一張小小的卡片。
卡片上還有他們媽媽最貴的那瓶香水的氣味。
“我這里有ary的電話。”亞瑟小心翼翼地取出卡片,就像是捧著自己的一顆少男心。
弗雷德“”我錯了,亞瑟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蠢貨
亞瑟給蘇仟打了電話,簡單地說了一下姐姐和媽媽發生了爭吵,現在姐姐被媽媽鎖在了房間里,
“小帥哥們,兩個小時后幫我告訴你們姐姐我到了你們的家門外。”話音未落那邊已經扣上了電話。
“ary來了之后呢讓她闖進來救走cici”
“當然不用,讓cici自己想辦法出去就行。”亞瑟親了一下卡片,又珍而重之地把卡片放回信封再夾回本子里。
“什么cici自己”弗雷德看了一眼書房結實的木門,他確信自己的哥哥不僅是個蠢貨還是一個沒常識的蠢貨。
亞瑟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大魔王是萬能的,別說是一扇木門,只要她愿意拆了咱們的房間都可以。”
“啊”從來沒有直面過沈莫武力值的弗雷德有點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時間過了九點半,對自己姐姐充滿信心的亞瑟打了個哈欠跟弗雷德說“我十點半起來開門,如果你到時候沒睡記得提醒我給cici帶點點心吃。”
亞瑟吃力地把凱瑟琳送進了臥室,自己也回房間睡覺去了。
弗雷德一個人睡不著,他從臥室里找出一把手電,然后關掉了客廳的大燈貼著木門坐在了書房的外面。
書房里的燈亮著,橘色的燈光從門縫里透了出來,是和他姐姐一樣讓人溫暖的感覺。
撕下一張紙,在個紙條上寫下一會兒蘇仟來接她的消息,再塞進門縫里,輕輕扣了兩下門。
紙條被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