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滾吧,現在、立刻、馬上”
女孩兒的一只手抬起,揪住徐山博的衣襟,慢慢地把他揪離了門口。
“別以為借了一個好不容易立起來的牌坊就能登堂入室,在我眼里你們就是那群披了人皮的牲口。”
眼前沒一個熟人,沈莫同學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四十歲女人尖酸刻薄的調調再加上未成年少女的那一點小矜持勁兒當然更重要的是她那只“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白嫩爪子輕輕松松地就把一個比她高十幾公分的成年男人拽了起來。
徐山博被拽開了,他的兩個同伴一個被踩了一腳一個被推搡到了一邊,三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女孩兒昂首挺胸地帶著徐寶樹和那個壯漢進了徐家的大門。
哐當,大門重重地關上了。
缺少了小夕和女老板的anda在不營業的時間也讓人覺得越發地冷清了,俞正味踉踉蹌蹌地打開anda的大門,只有在給洋蔥剝皮的黑豆和一名臨時招來的暑期工在忙碌著。
“大廚。”黑豆從自己的褲子兜里掏出前一天俞正味擬定的菜單,“洋蔥湯配中式蛋餅和熏肉,是這樣的搭配吧”
俞正味的身上滿是酒氣,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原本就胡子拉碴的臉上還能看出眼圈是酗酒后的暗青色。
“中式的什么中式的我做的菜從來沒有中式的。”
黑豆放下拿著菜單的手憨憨地看著他,大廚今天是變身了么
俞正味趴在離他最近的餐桌上,頭部懸空在桌子的另一邊,像是一條垂死的狐貍或者孤狼。
“我不能做中式的俞家的人不應該做廚子。”
門外有一輛大型的吉普車停了下來,人高馬大的克萊德一走進來讓人覺得整個餐廳頓時變矮了。
“嘿,ei,昨天庫克不是故意那么說的,你要知道他一直是個傻瓜。”
“克萊德”俞正味醉眼惺忪地看看他,擺了一下手,“不,他說的是對的我的菜里面一無所有,嗝,一無所有。”
黑豆看著俞正味被克萊德抗在肩上帶走,轉頭看向廚房。
“我是做咖喱飯呢還是停業呢”
他看看滿地的洋蔥和豌豆,認命地穿好圍裙,鄭重其事地戴上了屬于大廚的高帽子。
“洋蔥湯,中式蛋餅,熏肉。咖喱土豆餅也不錯我愛咖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