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漸漸明亮,這座城市特有的薄霧輕籠著沈莫的窗臺,小墨跡慢騰騰地追了幾下自己的尾巴,又蹭過旁邊的貓抓柱,費了一會兒力氣爬到貓抓柱的頂上用藍色的眼睛看著與它高度基本平行的人類。
圓滾滾的小腦袋搭在它自己的爪子上,同樣圓滾滾的大眼睛隨著女孩兒寫字的筆輕輕轉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沈莫放下手里的東西開始收拾房間,今天幾個弟弟妹妹要來這里過周末,明天去首都拍攝“時光廚房”的時候再把他們送回家。
正好有了這么多張嘴,想到最近看到的“炮豚”,女孩兒也想自己試試這種做法的可實現性。
她用的不是乳豬而是鵝。
一只不大也不小的肥嫩的鵝,斬頭去爪之后在鵝的頸背部開小口往里面吹氣,按照傳統的烤鵝做法還要在腹腔內灌入調味的湯汁,一方面是為了讓鵝更好的入味,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湯汁在加熱中煮沸,把鵝內部深入的地方煮熟,節省烹飪時間也能讓鵝的口感變得富有層次。
沈莫并不只是單純地選用了傳統的調料來給鵝入味,她把幾種調料調勻之后涂抹在鵝的內部,然后在里面填塞了蘋果丁,用針線把鵝身上所有開了口的地方都縫合起來。。
抹泥烘烤的做法還缺乏條件,沈莫站在廚房抱著鵝里想了想,決定采用克萊德先生教給她的燜烤的方法。
燜烤的湯汁是她選的是調味后的米粥,選用米粥是因為它和濕泥一樣能祛除掉肉內含有的腥氣。
當然,這個搭配非常地奇怪,看見一只生鵝放在涼了的米粥里,沈莫自己都差點笑了出來。
為什么覺得這只鵝被自己這樣炮制,連擺出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它真的很無奈呢
燜烤到鵝的外在已經基本熟透,女孩兒又拿出整只鵝,徹底控干水分,在米粥里被燜烤出來的鵝皮肉滑膩,少了很多的油香氣也沒有了腥味。
在干了的鵝身上涂抹上調料和用來上色的紅曲,再次晾干之后涂抹一層薄薄的米糊,涂好了米糊女孩兒拎著鵝的脖子,從上往下下油鍋把整只鵝炸一下,一勺勺的熱油從上到下的潑淋和反復,讓鵝皮變得顏色艷麗、色澤誘人。任由肉質與熱油接觸后的迷人香氣作為主角,來上演一出讓人食指大動的絕佳戲碼。
拿著鋼刀把炸好的整鵝切成薄片,整齊地碼好,外層金黃內里香軟還保有汁水的鵝肉散發著一點果香氣,更讓人覺得值得期待了。
沈莫帶著手套,把鵝肚子里的湯汁和著已經酸甜軟糯的蘋果丁一并澆在連骨的鵝肉片上,再放入鐵盤中蓋上錫紙在烤箱里小火燜制。
盡管這樣做出來的菜應該不會難吃,但是畢竟是自己根據一個含糊的菜譜摸索著做出來的菜式,沈莫對這個菜的好吃程度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嗯,九成九還是有的。
所以她就趁著做鵝的間隙,又做了茄汁炸肉段、肉末燒茄子、鹽水蝦、炒雜菌、還有一鍋白色的魚湯。
炒雜菌剛出鍋,魚湯和炮鵝還在鍋里,房門已經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