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切肉的時候,那個節奏和電影中兩人之間的交談也是可以銜接的,更奇妙的,它們似乎都富有一種在平靜下隱藏的東西,那種東西可能不會浮出水面,但是它影響著一切。
肉片在鍋里滋啦作響,帶著誘人的響起,漸漸改換了色澤,從水嫩的鮮肉變成了褐色的斷生肉。
主角躲過了幾槍,卻還是沒有躲過狙擊手的攻擊,他的手臂受傷了,一手扶著手,一手他嘗試著聯系自己的同伴。
廚房里,紅色黃色白色的集中配料辣椒和著姜蒜米一起被倒進鍋里,它們顏色名稱不同,其實本質還是一樣的東西,作為一份調味品,因為和牛肉本身完美搭配,讓它們在這里匯聚成一體,成為這道菜醬汁中的一部分。就在電影里的這個部分,男主角的幾位朋友都出現了,他們有人開槍有人駕車,來接應主角離開。
鐵板燒到將要發紅,在上面輕輕倒上一點麻油,芝麻油特用的濃郁香氣就透了出來,構成了這頓飯的美味基底。
洋蔥、芹菜、青椒絲這些配菜一樣一樣的地被放到鐵板上,各種香氣被激發和融合,讓人開始對飽餐一頓充滿期待。
主角的好友騎著摩托車帶著他一路飛馳,他們馬上就能離開反派的勢力范圍,主角的好友臉上露出了一點微笑。
在他的左方,埋伏已久的狙擊手扣動了扳機。
那一點微笑,就此停滯了。
牛柳放到鐵板上,兩個握式鏟子翻動著所有的食材,讓所有的一切都能感受到鐵板的熱量。
主角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他的輕信、魯莽和無能讓他失去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可有些東西只能被傳遞不會被摧毀,他必須走下去。
一點醬汁倒在鐵板上,蓋上蓋子上桌。
打開蓋子的時候,是汁水與油星一起飛濺的鐵板牛柳。
在這個時候鏡頭可以回閃一下,就落在這個女孩兒那個精致的下巴上,在六分鐘之前那個微微收緊下巴的動作真的是能表達太多的東西。
那種隱藏的危險感簡直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沈莫真的是太契合自己這部電影想要的狀態和情境了。
一邊吃著鐵板牛柳夾面包,麥考林先生看著那個在和中年廚師討論著什么的女孩兒,心里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想讓這個女孩兒給自己的電影當一個配角,不是只有一雙手和一個下巴的演出。
以他多年的影視從業經驗來看,他覺得這個女孩兒的身上有一種積淀后留下的東西,這些東西展現在鏡頭里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