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你給我過來!”
張建國突然被老娘拿著搟面杖指著,心里突然一突突,咋回事,帶著一臉疑惑,還是走了過去。
“媽,啥事啊?你怎么和爸一大早從外面回來?”
沒有等到答案,等到的只是搟面杖狠狠的抽在身上的疼痛。
于蘭邊打邊說:“啥事,天要下雨,娘要打人,閑著!”
這一番動作,直接把屋里的人看傻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于蘭身后的張鐵柱。
張鐵柱也很尷尬,他想不明白一個年份的事情,怎么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一旁的李艾芳看著自己老公被打了好幾下,胳膊上都有紅印子了,忍不住心疼:
“媽,你看看,建國身上都紅了,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于蘭一手扯著張建國的衣領子,一手指著李艾芳說道:
“我打我兒子,你少給我管閑事,再給我嘰嘰喳喳,連著你一起打!”
李艾芳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委屈道:
“他是我男人,夫妻是一體,你要不連著我一起打算了,合著是我們回來礙著您的眼了。”
于蘭心里一喜,可算是等到你這句話了。
千年的老王八,縮著頭能保命,你這頭伸出來可就怪不得我一刀砍上去了。
“可不是,你們回來可不就是礙著我的眼了,你心里那點算盤珠子,打錯地方了。”
李艾芳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的張建國心疼以,就要過去安慰。
“你給老娘安靜的帶著,我還沒打夠呢。”于蘭一吼,又給張建國吼回去了。
提著搟面杖,對老頭子說道:“進來,正好今天有事也得說清楚講明白!”
張鐵柱看著哭哭啼啼的大兒媳,滿身傷痕的大兒子,
乖乖,那紅印子,感覺比自己下手都狠,再看看圍在旁邊大氣不敢出的幾個小的。
心道:“完了,這是發大火了。”
小心翼翼的陪著于蘭坐了下來。
于蘭指著大媳婦,冷笑一聲:“哭什么?當自己是林黛玉,梨花落雨的漂亮!”
李艾芳擦了一把眼淚,倔強的看著于蘭,眼神中透露這一股不服氣。
“怎么?不服氣?今天有一個算一個的,老娘讓你們死個明白!”
于蘭對張鐵柱說到:“老頭子,把我存折和賬本拿來。”
乘著老頭子去那賬本的空擋,于蘭對著屋子里的子女們說道:
“我昨天晚上一個人出去待了一宿,也算是想明白一些事,有些人,就是白眼狼,養不熟。”
老三張自強扯著笑臉說道:“娘,怎么生那么大氣,這話重了,不至于,不至于。”
“啪!”的一聲,于蘭把八仙桌拍的都抖了一抖。
“不至于?你媳婦怎么今天沒回來?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今天我要是見不到人,以后也就不用回來了。”
一句話,就把老三給堵死了。
“今天,我就是給你們好好算個賬,免得有些人心里惦記著,搞得我占了你們多大便宜一樣。”
提到算賬,幾個人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突突。
今天是2000年的中秋節。
也是于蘭最不能忘懷的一天。
老宅要重新修理整頓,政府下達的整改文件,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事是一下子多了一大筆的錢,
壞事也是一下子多了一大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