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夫人也很糾結,備忘錄上寫的是請對方一個小時后再打來電話,但是cici應該跟她媽媽過圣誕去了,一個小時肯定回不來,該怎么告訴對方呢?
泰勒夫人翻了一頁備忘錄,找到了一句能用的:“氣……ing……勺……燈。”(請稍等。)
啪嚓,電話被她扣上了。
沈抱石也掛上了電話。
面對著一臉焦急的沈何朝,他迷迷糊糊地想了半天:“她說燒燈?是不是小夕把燈燒了?”
沈何朝:“……”
讓一個說不了話的人都再次說不出話來,沈大名廚你也夠不靠譜的。
泰勒夫人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漢英字典翻了幾頁,發現解決不了自己的問題,把字典放回去又抽出了一句。
“斤……替……安不……債!”(今天不在。)
加上主語那就是“cici斤……替……安不……債!”
又練習了兩邊,泰勒夫人步履優雅地回到了電話機的旁邊。
這時,走廊里傳來了敲門聲。
“泰勒夫人?您在家么?我是cici,剛剛聽見了您的說話聲。”屬于東方女孩兒清亮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泰勒夫人急忙扣上了自己的備忘錄,整理了一下披肩這才打開了房門。
打開門,先看見了兩個男孩兒一左一右地站在沈莫的旁邊,三個人笑容滿面地對泰勒夫人說:“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可愛的孩子們。cici小姐你來的正好,你在華夏的親人似乎打電話過來了。”
沈莫一想就明白了,大概哥哥他們是知道了腐國這邊下了大雪:“太感謝您了泰勒夫人”
“快去打電話吧。”泰勒夫人讓開了門口,讓三個孩子進來。
亞瑟和弗雷德乖乖地走進房間,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如出一轍地小心偷瞄著沈莫打電話時的表情。
泰勒夫人端著紅茶和餅干給他們,端莊和藹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這碟餅干是她櫥柜里最后的存貨。
“兩位小紳士是來陪你們的姐姐過圣誕節么?”泰勒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小家伙。
亞瑟小聲的說:“天氣預報說合眾國會有暴雪,爸爸媽媽擔心我們回不來會讓cici整個假期都只有一個人。所以我們昨天就回來了。”
弗雷德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補充:“爸爸媽媽也想回來,但是他們走不開,凱瑟琳在合眾國不太舒服。”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如果四五歲的孩子不舒服那是撐不下來的,泰勒夫人表示理解,然后面帶微笑地看著兩個男孩兒吃掉她僅剩的餅干。
另一邊沈莫已經撥通了徐家的電話號碼,信號撥通的聲音剛一響起,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弗雷德和亞瑟都看見了沈莫露出了一個那么溫柔的笑容。
溫柔到足夠消融外面的皚皚積雪。
溫柔到足以帶來另一個云雀啼鳴的春天。
溫柔到讓他們心生嫉妒又慢慢淡去。
那就是cici從不提起但是一直惦念著的家人么?華夏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讓cici從來不愿意放下一點點?
那么好那么好的cici,她的心從來沒有停留在腐國。
亞瑟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弗雷德看了他一眼,把一塊餅干塞進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