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南清婉一直待在房間中,不曾踏出房門半步,甚至也不曾過問過抓她的人,就像是換了個地方一樣,照舊吃吃喝喝過日子,看起來非常平靜。
錦衣少女沒想到這個定王妃深陷如此險境,竟還能如此不聞不問,泰然自若,內心倒是對她有些佩服。除了在食物上有些要求外,并沒有為難她。
不過錦衣少女面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什么,她時刻謹遵主子吩咐,還是照舊一日三餐地給定王妃送吃的之外,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通過這幾天地暗暗觀察,南清婉也發現了,對方除了限制她的自由活動外,在其他衣食上并沒有虧待她。
這日,南清婉再次悄悄將手指割破,鮮紅的血液瞬間流出來,滴在了旁邊的花盆中,落入土中消失不見,而花盆中的花兒愈發鮮艷,朝氣蓬勃。
她知道對方一直在飯菜里給她下軟禁散,就怕她體內的毒素失效偷跑掉。她又沒辦法運功使用靈力,只能使用老辦法,通過血液排除毒素,這樣毒素就會順著血液流出。
反正她的體質特殊,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會愈合,完全不會引起小丫頭的主意。
她已經連續排了好幾次毒了,現在她體內的毒素已經減輕了一些,身上的靈力正在漸漸恢復。
看著血液慢慢流出來,她嘗試著暗暗使用靈力,細小的藤蔓緩緩從體內發散出來,慢慢向房門門口蔓延。
漸漸的,漸漸的,赤紅色的藤蔓觸須爬上房門,從縫隙中往外蔓延。
倏然,藤蔓觸須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葉子輕輕抖起來,仿佛在提醒什么。
南清婉感知到藤蔓的反應,豎起的耳朵動了動,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細小的腳步聲正朝這個方向走來。瞬間睜開眼睛,一絲光芒快速從她眼中閃過,轉瞬即逝。估摸了一下時間,到了該吃飯的點了。
那個小丫頭每天幾乎都是趕在這個點送飯來,雷打不動,她早已摸清了規律。
趁著小丫頭還沒有走進來,她快速收回藤蔓,催動靈力愈合傷口。眨眼間,本就細小的傷口快速愈合,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南清婉收拾好,和平常一樣神色如常地坐在桌子旁,纖纖玉手撫摸著花盆中盛開的花朵,坐姿慵懶。
果然,下一秒,“吱呀”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小丫頭再次端著飯食走到屋內。掃了一眼南清婉后,再次將飯菜取出來擺到桌子上。見桌上的花盆有些礙事,正要身手將花盆先拿走,耳畔就傳來淡淡的聲音,
“不要動,放在這就好看著它吃飯,我心情好”
雖然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隱隱就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令人不得不從。小丫頭動作驀地一頓,瞧著定王妃一臉淡定從容地吃著飯,沒有看過她一眼,默默收回手來,隨后站在一旁,看著她吃。
伺候了定王妃這些時日,雖然還沒有摸清定王妃的性情和喜好,但是她知道這位定王妃性子冷淡,十分不喜歡別人碰她,或是碰她身邊的東西。
小丫頭心中思緒著,目光不自覺落在旁邊的花盆中。只見花盆中的花開的十分燦爛,碧綠的葉子鮮艷欲滴,火紅的花朵似火一樣絢爛,令人移不開眼睛。
她記得這盆花送來的時候并沒有如此盛大,短短幾天就已經長的這么旺盛,這期間也只有這位定王妃一直在搭理,眼睛眨了眨,難道這定王妃還是養花的高手絲毫沒有往別處想。
南清婉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就不再開口,旁若無人地吃著飯,絲毫不知道小丫頭的心理活動。余光中發現她一直盯著花盆中花看也沒說什么,任她大大方方地看,絲毫不心虛。
慢悠悠用完飯后,南清婉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朝身旁的小丫頭點了一些晚上的飯菜,絲毫沒有囚犯的自覺,那模樣仿佛就是換了個地方養胎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