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婉遲疑點頭,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正好阿春的事要和他爹提前報備一下,當下往前院去。
剛邁進門口,就見院子里放滿了一臺臺掛著紅綢的箱子,還有一些珍奇異寶的擺件,看起來非常喜慶。
這不會是聘禮之類的吧?南清婉心里忍不住猜測道,暫時收起心思,進入正屋。
屋子正首位置坐著一個身穿蟒蛇錦袍的男子,看上去氣度非凡,此人想必應該就是太子。坐在左手位置的應該就是明氏外甥二皇子了。
南雪見了她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臉上卻帶著嬌羞。
“婉婉,見過太子和二皇子。”南豐沖南清婉招手。
南清婉收起心思,垂下眼簾,低眉頷首盈盈一拜。
太子蕭璟玉只是略微掀了一下眼皮便沒有再看,敷衍揮了揮手。早就聽說這個大小姐生來就是個草包,人即使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還不是任人宰割。
倒是一旁的二皇子帶著審視的目光一直盯在南清婉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南清婉只當沒看見,行禮起身后看向她爹,“爹,找女兒什么事?”
“皇上今日派太子下聘禮,順便讓太子帶了口諭。”
南清婉垂著腦袋的目光閃了閃,心中快速有了一個猜測。
果不其然,下一秒耳邊傳來太子淡淡的聲音,
“近日西北邊境不太安穩,京城也諸事不順,欽天監推測二十八吉日。父皇意思正好添點喜氣沖沖,命大小姐在吉日出嫁,動身前往西北,莫誤了時辰。”
南清婉清秀的眉毛凝起,心中再次吐槽皇帝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婚期說改就改,就不能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當然這話南清婉也只敢在心里罵罵,還是恭敬地接下圣瑜,沒辦法強權之下只能低頭。
口諭帶到了,聘禮也送完了,太子便直接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沒有絲毫多余表情。
等到將太子一行送出府外回來,南豐就把南清婉單獨叫進了書房。
南豐看著這個女兒,滿眼復雜和無可奈何。轉身從一個秘密的格子里拿出一個木盒,交給南清婉。
南清婉遲疑地接過來,光這個木盒外表就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看上去很是古樸。
她當著她爹的面打開木盒,里面竟然有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一疊類似地契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玉佩。玉佩看上去很古老,上面刻著一個從沒見過的類似圖騰的東西,旁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婉”字。
南豐拿起那枚玉佩,輕輕撫摸了一下,親自戴到南清婉脖子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些都是你娘留給你的嫁妝,小心收好了。尤其是這塊玉佩,是你娘留給你的,你要隨身戴著保管好,千萬不能弄丟了,記住了嗎?”
南清婉在南豐的注視下,重重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出南豐在說這些話時的嚴肅心情。
南豐交代完,換回輕松的口吻,“這半月就在家好好待著備嫁,別以為爹不知道你經常偷偷跑出去。”
南清婉震驚了,他爹竟然都知道,不會什么都知道吧?
南豐只當沒看見南清婉臉上碎裂的表情,繼續道:“那蕭云宴性子雖說古怪,但人品還不錯。一些事不要偏聽偏信,要通過自己眼睛去看。還有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