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同樣睡不著覺的蕭云宴此時隱匿在一棵大樹上,也早已注意到了南清婉。
只見她穿了一件略顯簡單樸素的月白色長錦衣,一根淡青色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窈窕曼妙的身段,外披一件青色披風。她靜靜站在那里仰頭望著夜空,三千青絲垂在身后。徐徐夜風吹來,幾縷青絲隨風起舞。
蕭云宴瞇起眼睛細細審視著她,只覺她的身影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南清婉看了一會兒月亮,忽然發現樹上的那顆人頭還在,血跡已經風干,晚上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了。她想了想摸出隨身帶的鞭子,精確無比的將那顆頭顱抽了下來。
隨后,南清婉慢慢走到那顆頭顱面前,蹲下身子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看你這個靈人的腦袋和常人的構造也沒有什么不同啊。嘖,你也算是可憐人了,看你這么可憐的份上,好心送你一程吧。”
話落南清婉掏出一個奇怪的瓶子,倒了幾滴液體下去,起身轉身離去。
樹上的暗衛見王妃離去,紛紛好奇地跳下地面,就見剛才王妃呆過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撮灰燼。
眾人面面相覷,咽了咽口水,王這妃看起來好像有點兇殘啊,關鍵是那瓶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能將骨頭化掉。
高處的蕭云宴挑眉,想起福叔幾日來的匯報,眼里滿是濃濃的興趣,心情不由大爽,看起來他這王妃不一般啊。
翌日
南清婉起來就發現守在門口兩邊的守衛不見了,一些人隨便進進出出也沒有人管,就好像對她們已經取得了信任一樣。
南清婉神色如常地去給那些士兵照常換藥看病,一切仿佛都和她沒有關系。只是在吃飯時暗中提醒秋棠和阿春沒有事不要隨便出去,也不要和人亂說話,亂打聽。
阿春一向警覺,聽出南清婉話里的意思,重重點頭。其實他也覺得此事透露著古怪,說不好就是個陷阱。
南清婉見他們聽進去了,便也放心了。別人的死活她管不了,卻還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活下去,畢竟跟了她一場,總要對他們負責。
果然幾天下來,一些丫頭婆子神秘的失蹤不見了,沒有人問起,更沒有人提起。活下來的人又開始戰戰兢兢,見身邊的人久久沒有回來,稍微帶點腦子的人就猜出那些人可能是兇多吉少。
混在其中的倚梅也擔驚受怕,想起她曾經指使過一個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頭至今還沒回來,頓時心中沒底,此時終于想起了南清婉的庇佑,主動去往南清婉身邊。
對此南清婉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根本不怎么理會她,反正是死是活都在她一念之間。
于是,院子里人見倚梅投靠了南清婉庇佑,紛紛效仿以求活下來。
那些丫頭婆子紛紛跪在南清婉屋前磕頭,哭哭啼啼地央求她放她們回去。
南清婉有些無語,她們實在太高看她了,還沒看清她這個王妃說話根本就不好使,只是個空殼子嘛?要不然她也不會和她們一起被關在這里了。
被她們哭的實在心煩,南清婉無奈揮了揮手,“你們先起來吧,若是能夠見到王爺的面,我會向王爺請求讓他放你們回去。”雖然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放心,只要你們不作死就不會死,守好本分就能活。”南清婉插著腰吁了口氣,“而且,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放你們出去了,回去該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聽到王妃眼下這樣說,心中略定,起身繼續去干自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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