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南清婉在觀察記錄阿春練拳時,就聽說王爺已經醒來了,微微挑眉沒有說什么。
翌日清晨
南清婉剛起床洗漱完就見一個小廝來報,王爺請她過去。
一大早就來找她,這又是唱哪出?難道他身體又出什么問題了?
南清婉忍不住猜測,帶著疑問的心情收拾好便趕緊過去。
到了墨園,門口的守衛沒有攔下她,南清婉又毫無阻礙地進入。
除了門口的守衛,墨園幾乎不見丫鬟仆人,倒是顯得有些清凈。
南清婉眼神示意秋棠留在門外,自己一個人不疾不徐進入里屋,這才發現蕭云宴身體好端端地正坐在軟榻上看書,哪像一個有事人。
他上身披了一件月白色長袍,敞著前襟,露出纏著繃帶的胸膛。烏發只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倒是比之前模樣多了幾分灑脫隨性。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
南清婉清了清喉嚨,“王爺早。”
蕭云宴聞言只是輕飄飄瞅了她一眼,視線就再次回到手中的書上,一本正經吩咐:“過來幫我換藥。”
什么?換藥?南清婉視線不自覺在蕭云宴胸膛上打了個轉。又看了看他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她杏眼瞪圓,似是不可置信,一大早叫她過來就是為幫他換藥?府里那么多大夫丫頭不用,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蕭云宴沒聽見動靜,放下書,瞇起雙眼瞅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半晌,南清婉率先移開視線,敗下陣來,認命走上前。
算了,誰讓他是府里的老大,現在她是寄人籬下,不能不低頭。
低頭的瞬間,她沒有看見蕭云宴眼里閃過的得意。
南清婉視線落到旁邊桌子上放著的托盤,上面早就備好了一切換藥物品,暗暗撇了撇嘴。
她扯掉蕭云宴身上的長袍,緩緩靠近他,一股男性氣息瞬間包圍了她。南清婉面無表情地雙手繞過他后背,將繃帶一圈一圈取下來,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親密。
縱使再不情愿,南清婉在碰到蕭云宴傷口處時還是下意識放柔了動作,小心翼翼地撕掉最后一片沾著血跡的紗布。
看著蕭云宴胸前血肉模糊、猙獰的傷口。旁邊還縱橫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疤痕,看上去應該是以前的舊傷。很難讓人想象這個男人是怎么忍下來的。
南清婉一邊小心翼翼地快速清理傷口,上藥,打繃帶,一邊在心里忍不住腹誹。
看似冷酷無情的王爺,背后一面也難免讓人心酸,拿著自己的命上戰場,生死未卜。可笑的是,上位者卻對他充滿忌憚和猜忌,對他的兵權虎視眈眈,卻不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