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婉回到院子,才想起她光顧著生氣,忘了和蕭云宴提倚梅的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剛才的報復行為竟生出了幾分尷尬,一遇上蕭云宴她也變得幼稚了。
南清婉嘆了口氣,理不清便將蕭云宴拋之腦后,權衡思量了一番,讓秋棠叫倚梅來見她。
倚梅聽到南清婉主動找她,心生詫異,掩飾住小心思去見南清婉。她知道南清婉一直不信任她,所以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吩咐她身邊的秋棠,她根本就一點機會也沒有,更遑論是見王爺。
倚梅來到主屋就見南清婉坐在軟榻上看書,走近行禮。
南清婉收起書和倚梅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簡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弄得倚梅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南清婉到底想要干嘛。
見倚梅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南清婉這才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你身體不舒服?”
倚梅怔了怔,眼神躲閃,掩飾住心里的慌張揚聲:“是哪個嘴賤的這么詛咒女婢,奴婢身子好好的。”
南清婉沒有漏過她神情中的那一絲慌亂,淡淡道:“那就好,我只是隨便問問,若是真的病了我也好給你們請大夫。”
倚梅頻頻說沒有的事,見南清婉沒別的事便退了下去,轉身時暗暗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南清婉看著她下去,叮囑秋棠這些天注意一些,總覺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南清婉第二日便沒有去墨園,光明正大的借口說要抄書,沒有時間。她看著面前才剛抄了一頁的金剛經,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愁眉苦臉嘆了口氣,心中暗罵了蕭云宴一通。
想她南清婉竟然混到了如此地步,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阿春進來向南清婉匯報醫館情況,見大小姐幽怨的表情,也只是深感同情,“大小姐可以休息一下再抄,王爺說了什么時候要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南清婉眼前一亮,立即丟下筆。對呀,蕭云宴可沒規定什么時候讓她抄完。
當下把阿春一通夸贊,隨后給阿春交代一些醫館的事情。
晚膳時,南清婉見秋棠臉色有些不好,問起來秋棠才吸了吸鼻子說她夜里貪涼踢被子,不小心著了涼。南清婉便趕她回房間休息,不用她在身邊伺候。
南清婉隨便用了幾口飯,便起身到書房準備后天要用的藥材。
翌日
南清婉聽丫頭說秋棠還沒有起來,便吩咐丫頭不用吵醒她,自己收拾好便帶著阿春去了四季醫館。
南清婉和阿春剛回到府中,就見梧桐苑的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迎上來,院里出大事了,秋棠怕是不好了。
阿春聞言如五雷轟頂,當場愣在原地,他一直把秋棠當親妹妹看待,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他側身就見南清婉面色寒冷,渾身散發出寒意,隨后沉默不語,大步流星地往院中趕去。
阿春能感覺出大小姐此時壓抑著憤怒,沒有發作,壓下心中的慌亂趕忙跟上。
南清婉回到院子,就見院子里跪了一地丫鬟婆子,她們戰戰兢兢,地上還有斑駁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