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宴掃了一眼那封來自南府的信,交代道:“以后南府來的信直接交給王妃。”
福叔眼中閃過驚訝,恭敬領命,忽然想起還在門外等待的丫頭,“對了,王妃身邊那個叫倚梅的丫頭侯在門外,說是王妃派她過來給王爺送湯。”
蕭云宴嗤笑一聲,冷冷道:“既然想死,本王就成全她。帶她到花廳。”
福叔領命下去。
倚梅內心一陣狂喜,端著托盤跟在福叔后面,眼角余光始終四處亂瞟,悄悄記在心里。她自以為做的隱秘,熟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
來到正屋門前,倚梅小心翼翼地侯在門口行禮,低眉頷首,“王爺安好,王妃差奴婢給王爺送補湯。”
她聲音嬌媚,臉上掛著嬌羞,脖子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頸。
對于倚梅的刻意勾引,蕭云宴無動于衷,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靜靜審視著她。
倚梅察覺王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心中大喜,神情放的更柔。只是久久不見王爺言語,長久的行禮姿勢,又加上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讓她有些吃不住力,身體搖搖欲墜。
“你說這是王妃讓你送來的?”
耳畔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倚梅心神一動,情不自禁抬起頭來,接觸到王爺的眼神剎那,她像受到驚嚇般立即垂下頭。
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睛如同盯著一個死物,隨后一股駭人的氣勢蔓延開來,倚梅心中大駭,臉色煞白,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回答:“是,是王爺。”
蕭云宴冷笑,勾了勾唇,重重放下茶盞,明知故問道:“你家王妃呢?她怎么不親自來?”
倚梅不知道王妃和蕭云宴已在暗地里達成了共識,只當王爺對王妃不滿,眼里閃過精光。
“回王爺,王妃出府去了,奴婢也不知王妃去了哪里。”倚梅強忍著恐懼,支支吾吾道,“王妃不是不把王爺放在眼里,只是以前就愛貪玩,經常偷偷跑出去,一時改不過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王妃。”說完就跪在地上,請求王爺寬恕。
好一招挑撥離間,看似是句句為王妃開脫,實則是火上澆油。
一旁的福叔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樣的招數也實在太低級了,太小看王爺了。
蕭云宴似笑非笑地盯著匍匐在地上的倚梅,見她身子抖動如篩子,突然失了興致,垂下眼皮,沉聲道:“滾下去。”
倚梅如蒙大赦,克制著破碎的聲音,行完禮后小心翼翼退出去。
看著倚梅落荒而逃的背影,蕭云宴嘲諷地冷哼了一聲,厭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湯,“端出去喂狗,還有地上太臟了。”
福叔會意,立即吩咐下人端下去,順便將庭院重新灑掃一遍。
蕭一從遠處進來,見狀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轉身進了屋子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