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的同時南清婉接過蕭云宴的外袍,倏然動作一頓,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似是女子身上特有的熏香味。
她的鼻子一直都很靈敏,絕對不會出錯。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倚梅曾經說起過蕭云宴院里曾來過一名女子,難道他真的有愛慕中意的女子?
南清婉眉頭輕蹙,臉色倏然冷下來,外袍掉落在地。她往后退了一步,拒絕姿態不言而喻。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夫君在和她還有關系的同時還和另一名女子有來往,哪怕是名義上的都不行。她都說了她可以自動讓出位置。
蕭云宴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不明所以地盯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里。
南清婉面露譏諷,眸子里滿是淡漠疏離,“王爺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蕭云宴眉頭擰起,他能感受到南清婉對他的反抗和排斥,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眼里凝起寒霜。
“本王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南清婉輕呵一聲,諷刺的笑容越來越濃,“王爺不必藏著掖著,大可休了我,我會自動搬出王府騰地方。”
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呵......”蕭云宴意味不明的冷笑,漆黑的眸子里盛滿了寒冰,一把掐向南清婉脖子,把她壓在旁邊的柱子上,“看來本王對你是太好了,敢跟本王這樣說話。你若是膽敢離開本王一步,信不信本王立刻殺了你。”
眼神邪魅又狂妄,冷漠又自私,透著濃濃的殺意。
南清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蕭云宴,也許這才是真正面目的蕭云宴。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清荷院那夜那個神秘的男子,眼神也是這樣兇狠又冷漠地盯著她,只是那人的眼睛是紅色的。
這一刻她無比相信若是她真的要走,他是真的會殺了她。
詭異的是南清婉心里竟然沒有多害怕,眼神絲毫不怵地與他對視,一字一句道:“我說過王爺若有了屬意的女子,我會自愿讓出這個位置。王爺敢說今天沒有和一個女子待在一起?”
蕭云宴怔愣了片刻,終于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手下不自覺放松了力道,眼神古怪地審視她。
良久,幽幽道:“王妃這是吃醋了?”
“什么玩意?”南清婉被問的愣在當場,眨了眨眸子,一口郁氣不上不下,紅唇開開合合,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蕭云宴緊緊盯著她的紅唇,眼眸漆黑,欺身逼近她,“難道不是嗎?”
南清婉只覺心跳亂了節奏,掩飾住內心的慌亂,一把推開蕭云宴的胸膛,咬牙切齒反駁:“王爺這玩笑過了。”
當下冷著臉回到梧桐苑。
安嬤嬤見王妃臉色十分難看,神情隱隱有些不對勁,脖子上還有淡淡的烏青,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嘴問。
南清婉平靜地吩咐安嬤嬤讓誰也不要來打擾她,就躲進了書房。
躲在偏院的倚梅也發現了南清婉脖子上的青痕,幸災樂禍地詛咒南清自作自受,還不是不受王爺待見,多日來的惡氣驚嚇終于舒緩。
南清婉進了書房,一言不發地坐在桌案旁出神,蕭云宴那句話狠狠敲擊在她心上,竟然讓她在那一瞬間慌了神。
她是不是最近和他走的太近了,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南清婉深刻地做著自我檢討的同時,不忘痛罵蕭云宴,埋怨他亂說話,暗暗提醒自己日后遠離蕭云宴這個大魔頭。
晚膳時,南清婉神色如常的從書房出來,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脖子間的青痕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