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聯系過圣醫堂了,估計那邊也該著急了。
要不要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派人聯系?反正她現在也穩定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蕭云宴會不會答應幫她,信任她。
心里過了兩三遍,欲言又止看向蕭云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什么事就直說。”蕭云宴頭也不抬,視線一直放在書上,“你可以有秘密不說,但凡是對我說過的話不能有任何欺瞞,否則......懂了嗎?”
這人腦袋上長眼睛了不成?都沒看她怎么知道她有話要說?
不過這也太霸道還蠻不講理,南清婉心里瘋狂吐槽,不爽地撇了撇嘴。見蕭云宴瞇著眼睛看過來,頓時又慫了。
她覺得蕭云宴就是天生克她,她就不用想翻出他的五指山了。
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
“我想這次能不能把阿春帶上,我想讓他回黎城辦點事。”
“嗯,明天讓他來找我。”蕭云宴想也不想地答應下來。
還有一肚子腹稿沒說完的南清婉怔住,杏眼瞪圓,微張著嘴巴注視著蕭云宴。
這么輕易就答應了?
不是,都不問問她派阿春去干什么嗎?就不怕她泄露消息出賣他嗎?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你,所以不要辜負我。”蕭云宴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放下書,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語道,“而且你不是都說了我是你夫君,夫君自然是信你的。”
他在說那句夫君時故意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氣氛陡然變得曖昧。
那句夫君從蕭云宴嘴里說出來總覺得燙耳朵。
南清婉的心尖不受控制地顫了顫,砰砰直跳,腦子里剎那間空白。
這是調戲她?還是另類表白?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南清婉不由覺得面上火辣辣的,紅暈悄悄爬上了她白皙的耳垂。
她垂下眼簾,捧起桌上的茶水小口喝著,掩飾臉上的尷尬。
過了會兒,她清了清嗓子,啟唇:“我要派阿春聯系黎城一個藥鋪,我們有生意往來。眼下我需要送一批東西回去,希望王爺倒時能派個可靠的人和阿春送過去。”
蕭云宴意味深長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這件事情說完兩人之間便沒了話題,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還能聽見院子里輕輕來回走動的聲音。
南清婉總覺得今晚哪里都不對勁,捧著醫書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索性拿過一張紙鋪在桌子上,默寫起金剛經來。
蕭云宴瞅了一眼,沒說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漸漸深了,院子外面靜謐無聲。
室內,蕭云宴和南清婉各坐在一端看書寫字。
期間安嬤嬤悄悄進來添了一次水,悄咪咪下去,吩咐秋棠先去睡,不用守在這里了。
南清婉練寫完一張,無聲地打了個呵欠,見蕭云宴還在看書,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這人今晚不會真的不走了吧?
她也不好意思趕他,強撐著睡意,拿過一本書勉強看起來。
她單手托腮,雙眼迷糊地瞅著書上的字,苦惱地嘆了口氣。
蕭云宴見狀眼里閃過笑意。
不一會兒南清婉便熬不住,一頭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蕭云宴瞅了她半晌,起身走過去輕輕抱起她來到臥室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