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賊已經查出來,錢掌柜羞愧的站在南清婉身邊,他也拉不下臉來給侄子求情。
“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南清婉輕輕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錢掌柜連連頷首,這就是不會遷怒于他的意思了,心安了一些。想起還有別的事,道:“主子,自從您昨日出手救人,衛家有人私下里過來打聽您。”
南清婉挑眉,眼神詢問。
錢掌柜便將知道的事情向南清婉說了一遍。不只是主子,據他所知還有另外一些大夫也被衛家找上門過。而且衛家放出風來,凡是進衛家醫堂的都會給與高額工錢。
又是衛家,這個衛家三番兩次地找她麻煩,這是拿她開刀,當軟柿子捏?看來需要敲打敲打他們才長記性。
南清婉屈指敲著桌子,紅唇勾了勾,“不用管他們,任他們去留。”
“可是,這樣我們醫館內就沒人了,”錢掌柜遲疑,“病人來看病怎么辦?”
“我會以另一個身份暫時坐診,”南清婉想了想,“等事情解決了后我可以偶爾出診,身份暫定靈犀吧。”
錢掌柜聞言心中大定,接著涌上一陣狂喜,就憑主子的醫術和名聲,他們醫館就能長盛不衰,以后少不得人慕名前來,到時候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他覺得這次他的選擇肯定會讓他更上一個臺階。
事情解決完,南清婉將昨晚制好的香料外加一塊銀質小牌子一并推過來,“你把這些交給對方買家,順便告訴他們以后憑借這塊牌子可以優先供貨并且有一次讓我親自看病的機會,就當做補償。”
錢掌柜恭恭敬敬接下來,這個補償可不一般,一定會讓對方滿意。
交代完事情,南清婉便帶著秋棠他們回府。
回到府里,蕭云宴已經從軍營里回來了,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見到南清婉親自抱著黑球,挑眉,“怎么了?”
南清婉將黑球放到桌子上,吩咐秋棠去給黑球拿吃的,這才將事情始末大體說了一遍。
“沒出息,”蕭云宴懶懶瞥了它一眼,“本王可不養沒用的東西,下次再敢丟本王的臉就把你丟出去。”
感受到男主人的冰冷氣息,黑球嗚咽了一聲,身體瑟瑟發抖,感覺狗命不保。
南清婉摸了摸它的狗頭,忍不住替它說話,“它還小,你要求太高了。”
蕭云宴冷哼了一聲,落在黑球身上的目光涼涼。
南清婉趕緊轉移話題,一瞬不瞬地盯著蕭云宴眼睛問道:“如果我要出手教訓衛家,你有什么意見沒?”
聞言蕭云宴瞧了她一眼,不假思索道:“婉婉這是在邀請我出謀劃策對付衛家?”
不是,這是什么腦回路?她只是想問問他有什么意見沒?
剛想出口反駁,瞧見蕭云宴眼里的深意,南清婉一怔,領會過來他的意思,克制住內心的悸動,順著他的話頭平靜道:“自然,我們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蕭云宴嘴里咂摸著這幾個字,心情很好,“婉婉都這么說了,我自然沒意見。”
顯然南清婉此時的心情也很好,眉眼彎彎,捧著杯子注視著蕭云宴,“蕭云宴,你瞧好吧,等我把衛家的商都打下來送給你。”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總之她心情很好,就想和他一起分享。
蕭云宴愕然,長這么大第一次卡殼,半晌憋出一句,“你知道衛家商業在旱城地位嗎?”
“那又怎樣,只要我想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一陣風吹過,頭頂上的落花翩然起舞,樹下一個女子揚言要給他打下一座商都,眉宇間神采飛揚,鮮艷的桃花痣灼灼其華。
這一刻他無比相信他的小王妃就是能夠說到做到。
蕭云宴抑制住胸中的熊熊熱火,單手撐著下巴,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輝,哈哈大笑,“好,我等著婉婉送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