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神醫靈犀一直遮著面紗示人,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而且身份也非常神秘,沒有人查得到。
南清婉啟唇:“我就是靈犀,神醫不敢當。”聲音不卑不亢。
李管事一怔,聽這聲音,年紀應該不大吧?年紀輕輕就有這樣大的本事,不會是騙子吧?不禁有些懷疑。
南清婉不理會他審視的目光,淡淡道:“李管事不用懷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這行憑借的是手藝,誰會隨隨便便砸自己的招牌。”
“而且我看李管事神疲乏力,五心煩熱,易盜汗、多夢,想來是肝火旺盛或是憂思過重,李管事還是注意身體,悠著點為好。”
李管事怔住,蓋因她說的全重。他近來確實著急上火,而且又沉迷房事,身體發虛。瞬間打消疑慮,滿臉堆笑恭維道:“神醫大名如雷貫耳,失敬失敬!請坐。”
看著南清婉坐下后,李管事這才落座,拿起茶壺親自給她倒滿茶水。
南清婉瞥了一眼,沒有動,直接開門見山:“那些客套話就免了,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可以出手救衛醫堂,就看你們怎么選了。”
李掌柜動作一頓,不露聲色,收起那副笑模樣,“不知神醫怎么救?不知這樣神醫可滿意?”
他掀開面前的盒子,一盒子金子碼的整整齊齊,金光閃閃。
南清婉掃了一眼,笑了笑,懶洋洋道,“很簡單,將衛醫堂收入四季醫館門下。”
“不可能!”李管事立刻拒絕。東家絕對不會答應,這相當于江山易主,改名換姓了。
“別著急拒絕,你們衛醫堂眼下還有別的路選嗎?”南清婉笑著,屈指敲著桌子,皮笑肉不笑,“據我所知衛醫堂已經入不敷出了吧?就算勉強維持一段時間,也只是一艘漏風的破船,早晚得沉。況且有四季醫館在,衛醫堂堅持不了多久。”
守在一旁的秋棠心中暗暗道:主子無形中的一舉一動越來越像王爺了。
“你這是威脅我,想吞掉衛醫堂?你背后的主子知道衛醫堂背后的人嗎?”李管事面無表情緊緊盯著南清婉眼睛。
哼,就是知道才要搞。南清婉絲毫不甘示弱,直直對視,不置可否。
“你可知衛家在旱城地位,我仰慕神醫才華,若是神醫棄暗投明,我保證神醫在旱城必定更上一層樓。”
南清婉笑瞇瞇不說話,答案顯而易見。
眼神對峙,氣氛凝重,空氣中流動著一股無聲的硝煙。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善茬,來者不善,就是沖著衛醫堂來的。衛醫堂能走到今日這步田地,背后未必沒有四季醫館的手筆,只是不知道四季醫館許了她什么好處,竟然選擇為她賣命。
就在兩相僵持之時,一聲輕輕敲門聲打斷了兩人,蕭一進門直奔王妃,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南清婉聞言點點頭,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其中的神情。然后看向對面的李管事,“李管事回去告知您的主子,想清楚后再聯系我。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告辭。”
說完,南清婉便帶著秋棠和蕭一頭也不回地離開天盛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