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日思夜想的人終于醒來,蕭云宴眼里盛滿了細碎明亮的笑容,終于露出了幾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緩緩來到床邊坐下,伸出手將她前面一縷青絲給她別到耳后,笑道:“婉婉終于舍得醒過來了?”聲音低沉悅耳。
南清婉輕咳一聲,摸了摸耳垂,“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哪知道她一睡就睡這么長時間。然后偷偷看了他一眼,快速認錯:“我錯了,下次我保證悠著點。”
蕭云宴似笑非笑看著她,“還有下次?若是本王沒有及時趕回來,婉婉是想讓我守寡?”
連本王都出來了,看來是生氣了。南清婉立即狗腿地討好:“咳,那怎么可能!我肯定是死也要等你回來的,而且當時我看到你騎馬趕回來了才放心暈過去的,我相信你會救我的。”
然后她悄咪咪瞅了他一眼,伸手握著他的手掌,道:“我沒事的,我可是大夫,而且我還沒活夠呢。”
蕭云宴被她氣笑了,罵又罵不得,打又舍不得,心里卻不是那么回事,想也不想地低頭覆上她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
“嘶”,南清婉疼的輕聲哼了一下,目瞪口呆,下意識道:“干嘛咬我?”
“知道疼了?”蕭云宴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的反應,振振有詞道,“下次再不聽我話就這樣懲罰你。”
這算什么懲罰?南清婉呆呆地,這不是耍流氓嗎?一雙澄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帶著怨念。
她現在身體剛恢復,蕭云宴也沒打算現在就秋后算賬。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喉結動了動,話鋒一轉,“這段日子,婉婉可有沒有想過我?”
好端端的話題怎么突然扯到這上面來了?南清婉啞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和他朝夕相處這么長時間,南清婉不得不承認蕭云宴早就已經住進了她的心房,占據了她的心神。他一走就走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不想他呢。
不過這話南清婉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她雖是一個直爽的性子,感情上卻很內斂。
蕭云宴瞧著她兩頰的紅霞,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怎么辦,我很想念婉婉”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耳朵上,只覺燙的慌,仿佛要把她熔化。
這是她聽到過的最美最動聽的情話。
南清婉眼波流轉著光彩,心中悸動萬分,心跳仿佛在心尖上跳舞。她雙手攔上他的脖子將他往自己面前重重一壓,閉上眼睛主動將暗香送過去,用實際行動回答他的問題。
沒想到她會主動,蕭云宴眼中閃過錯愕驚喜,被取悅了。情動的厲害,瞬間接過主動權,化被動為主動。呼吸交融,極盡溫柔又不失霸道的掠奪每一寸呼吸,攫取每一寸香甜。
室內靜謐無言,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和輕不可聞的輕哼聲,氣氛曖昧又火熱。
就在兩人吻的難舍難分之時,一道響亮的咕嚕聲從南清婉的腹中傳來,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