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趙九州轉了幾個圈圈,走進了金花胡同。
遲耿耿就住在那胡同里。
大白天的她不信趙九州是回來亂搞的,但他走得這么急……遲珍珍暗暗握緊拳頭追上去果然看到趙九州走到遲耿耿家外面拍門。
她閃身躲進了蔡大媽家。
半天遲耿耿才出來,趙九州劈頭蓋臉質問她。
遲珍珍聽不清楚,耳朵下意識的貼近門板。
遲耿耿眼角余光發現了遲珍珍的小動作故意壓低聲音,“趙九州,感情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上我家來偷東西了?回頭我就改改重婚訴狀,把你偷竊加上去。”
“放你娘的狗屁,是你把我的東西偷走了。”趙九州也怕事情腦開,故意壓制聲音。
他沒想到遲耿耿還有這樣的心機,大意了大意了,如果那些東西拿不回來重婚罪就會被坐實。
遲耿耿似笑非笑,“那些東西都是遲珍珍的,我收起來還給她。”
遲珍珍長這么大衣服一直是原主洗的,前陣子遲珍珍來家里混吃混喝,洗完澡把衣服丟給原主。
原主洗衣服時發現藍色波點褲衩開線了,打算晾干給縫好呢。
準備縫的時候天下雨了,趙棟幾個沒回來,她打著傘出去找。
然后……自己就來了,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那條破褲衩在趙九州的藏品里支棱著。
吶,她去住院那一周,在家里主臥鬼混的是誰還用腳底板猜嗎?
趙九州百口莫辯,“你想怎樣?”
“今天下午三點如果我拿不到十二萬塊錢和離婚證,我就把訴狀遞到法院。”一頂綠帽子一萬塊,白菜價跳樓大甩賣啦。
這個賤人,她,她居然坐地起價。
他還不敢不就范。
趙九州轉身看到一個有點像遲珍珍的背影閃進了隔壁,他心頭發慌跑過去聽到蔡大媽的聲音,發現是有人找蔡大媽調解家庭糾紛,這才放了心回公司籌錢。
遲珍珍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遠了,找了個借口離開,出門對上遲耿耿的視線莫名有些慌亂。
遲耿耿皮笑肉不笑。
遲珍珍腳下踉蹌了一下,拔腿去追趙九州。
剛才她一句都沒聽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下午兩點四十,遲耿耿如愿以償,不但拿到了十二萬還順利離了婚。
當然她埋在桂花樹下的箱子也被啟了出來物歸原主。
趙九州當著她的面檢查,發現少了一條藍色的,“怎么只有十一條?”
“那條我還給遲珍珍了呀。”沈初念攤手。
“她沒告訴你嗎?你去找她要呀。”
趙九州勃然大怒,又擔心遲珍珍再耍心機訛上他。
打電話叫人過來拆走了電話和衣柜,抱走了電視機,氣沖沖離開。
遲耿耿墊著腳尖對著他的背影喊,“你們的東西我丟到了大門口,以后不許踏進我家一步,否則我就報警。”
趙九州想打人,遲耿耿你給爺等著!
遲耿耿砰的一下關上房門,那條褲衩讓她挖坑埋在了后罩房后面。
如果遲珍珍老實,它不會重見天日。
如果遲珍珍還想抱著她吸血,它就會閃亮登場。
趙九州跟原主結婚已是三婚,年愈四十,前頭兩婚留下三個孩子,雖然有錢但這條件并不算好,否則也落不到原主頭上。
眼高于頂,養尊處優的遲珍珍跟暴發戶趙九州搞到一起絕對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