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如熏哭著回到家,跑進自己的房間里關上房門。
鄺母怎么敲門她也不理會。
鄺父鄺楨靠在沙發里揉揉眉心,“我早就說了沒用,你非不信邪,結果如何?
百川那孩子只對學術研究上心,別的都走不進他心里,你以后別跟如熏鬧了,趁著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勸閨女歇了心思吧。
研究所那么多青年才俊,找個合適的讓她去相親。”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閨女非百川不可,我能怎么辦?”鄺母頭大得很,自己怎么生了這么個一根筋的孩子。
該說的,她早就說了。
該做的,她也做了。
如熏就是不肯放棄,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她這個當母親的一邊生氣一邊心疼。
這次她過生日,哭著求自己幫忙約百川去看電影。
她能不答應嗎?
她想著自己照顧了百川那么多年,他多少得給自己點面子吧,處對象,處對象,總是要相處才能成對象。
自己一開口,百川沒讓自己失望。
兩個孩子好好地出去,如熏哭著回來了,百川呢?
鄺楨哼了一聲,“你就縱著她吧,以后你別哭。”
閨女配不上百川,這個世界上的閨女都配不上百川,鄺楨暗暗嘆氣,背著手去研究室。
他經過靳百川研究室發現里面的燈亮著,推開門走進去。
靳百川從實驗數據中抬起頭,看到鄺楨立即站起來,“老師,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在看電影嗎?”鄺楨揣著明白裝糊涂,他想試探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靳百川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晚上在電影院門口遇到個……朋友,她沒有電影票,我就把電影票送給她了,她和如熏是同齡人,有共同語言,能聊到一起,我還有些工作沒完成,就回來加班了。”
百川對外面的姑娘從來不假辭色,他越是這樣那些姑娘越喜歡他。
調來北都才三天他就被那些刻意討好的姑娘煩透了,申請搬出小白樓回解教授祖宅住。
尤院長惜才,自然滿口答應。
小白樓也給他留著,讓他工作太晚太累去歇歇。
那個姑娘肯定是他在外面遇到的,什么樣的姑娘讓百川記在了心里?鄺楨很好奇,“也好,姑娘家是應該跟姑娘家玩,你要注意點身體別太累了。”
“我知道了,老師你早點休息。”
鄺楨背著手離開,確定以及肯定他家如熏一點兒戲都沒有了,回頭還得勸勸媳婦讓她死心,媳婦死心了才能勸如熏死心。
靳百川看看墻上的鐘,還有半個小時電影就演完了,他低頭繼續工作。
……
遲耿耿看完電影出來已經是10點了,寒風瑟瑟,看電影的人很快散得差不多了。
這么晚自然不會有什么公交車了,三蹦子都被人搶走了。
出租車……等它的時候,它就是不來。
要坐小汽車,還得去買一輛。
嗐!
買車,該提上日程了。
錢都花了,自然沒人來借。
不過她現在手里沒有那么多現金,那30萬不打算動。
要買車還得先去掙錢,又回到了前世創業初期哎。
這里距離家具廠不算遠,一個小時就能走回去,遲耿耿覺得自己40分鐘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