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志田伸出手,“計劃書呢”
“早就準備好了”遲耿耿把計劃書交出去。
遲志田雙手接過去放在面前,把遲耿耿不在這段時間的工作跟她交流了一下,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按照她事先定好的計劃,穩步發展中。
遲耿耿放了心,慶幸之前的計劃部署還算周全。
遲志田跟她說起了今天才得知的消息,“公安在馬丹家里查到腹瀉藥,她給你那杯子里放的是維生素,因為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后果,這周五就會被放出來。
以后你那個辦公室晚上還是鎖鎖門吧,太自由了對你們的安全是個威脅。”
他每次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肉跳。
如果當時耿丫頭沒有扔那杯子,喝了那杯子里的茶
頭七都過了。
媳婦去祖屋后總是跟他念叨耿丫頭大手大腳的。
昨天把他念煩了,懟了她一句,孩子那么做自然有那么做的理由。
人家能避開危險,你能嗎
媳婦無言以對。
別說是媳婦,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都干不出來扔上好的杯子,家里一買就是六個杯子的事情。
浪費點就浪費點吧,安全就好。
耿丫頭現在也浪費得起。
自由過頭了,人和動物的界限就模糊了,遲耿耿點點頭,“行,今天我就跟他們說說,等工廠寬綽一些給助理們配個傳呼機吧,不管是工作還是聯系起來都方便一些。”
說到這里她想起自己那要排隊拍到八個月后去的座機,默默心酸了一把。
遲志田深以為然,“回頭我就給財會室打電話,你的身份跟女工談話比較方便,就交給你了。
另外你身體還沒好,別太累,去忙吧。”
他說著提起了話筒。
“好。”遲耿耿笑著起身,匆匆離開。
果然把她送到辦公樓下面,看到她走遠了才轉身回去。
遲耿耿走到家具廠大門口附近,看到一個女工跪在地上,來往的工人看看她就匆匆走了。
她走過去打量了一下女工,發現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哦,想起來了。
夏銀跑來宿舍陷害她那次,她在派出所見過這個女人。
女工沒抬頭,木然的跪在地上。
齊大爺看到她來了,趕忙出去,“遲主任,你要出去”
遲耿耿點點頭,指著跪著女工問,“齊大爺,這是賣身葬父”
“嗐,不是賣身葬父,是舍身救姐,她叫閻巧春,是一車間的油漆工,前陣子被派出所放回來后一直沒回來上班,今天過來就跪在這里。
揚言如果不讓她表姐回來,她就不上班。
她表姐叫莫德米,卷進了柴婆子的案子被廠里開除了。
我給廠長打電話了,廠長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