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悅來客棧。
顧彪緊盯著正在女扮男裝的蘇倩眉,沉默不語。
蘇倩眉被顧彪看得渾身發毛,有些疑惑:“怎么了?沒見過遺世獨立少年郎啊?”
顧彪嘴唇微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盯著蘇倩眉鼓脹的胸部緩緩說到:
“少年郎的確見過,可是為何令郎的胸肌如此的浮夸?”
倉促之間蘇倩眉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跟隨顧彪的目光,瞄了一眼自己那用裹胸布也裹不住的地方,方才恍然大悟。
蘇倩眉頓時氣得俏臉通紅,手里的折扇就朝著顧彪扔去。
“先走一步,我在九江湖等你們!”
知道自己此話一出,蘇倩眉十有八九要發飆,顧彪轉頭就跑出了房間。
折扇被顧彪避開,正好打在聞聲而來的白婉清頭上,白婉清一臉疑惑的看著奪門而出的人影。
而身后,是噔噔趕來的翩翩佳公子蘇倩眉……
……
今日是環香閣舉辦龍吟鳳噦驚鴻宴的日子,顧彪給紡織坊的所有人都放了假。
顧彪自問自己還不算是一個黑心的資本家,畢竟是難得一見的盛況,給員工們放放假也未嘗不可。
當然,除了段成泉。
此等社畜沒資格放假。
來到城西的九江湖,舞臺早已搭建完成。
只見除了浣紗舫的那片地方,其余的湖面早就已經被全部的凍住,人立于上沒有問題。
而在浣紗舫不遠的湖面中央,懸空浮著一棟閣樓,閣樓前有一片寬闊的舞臺。
那是澹臺家的法寶——道器應登樓!
應登樓兩旁的空中,翱翔著兩只大乘修為的蒼龍和青鳶。
這被凍住的湖面,便是兩只神獸的手筆。
「所以說這神話世界就是好,仙法一出,這么大的一處湖面,說凍住就凍住了。」
「現在是秋日,還真別說,這凍住的湖面,縹緲的云霧,以及浮空的閣樓,還真有那仙家場面,也不知道凝月會不會怯場。」
「哦,對了,現在應該改叫離月了。」
環香閣對于這些舞女的管教,有一定的流程規矩。
這些花名,第一個字為舞女的位階,而最后一個字才是姑娘自己選取的名。
就例如段成泉在環香閣二樓地支院里遇到的姑娘都姓翠,而四樓的紅牌姑娘都姓凝。
只有五樓的花魁,才能改名姓離。
現在時間還早,龍吟鳳噦驚鴻宴定于黃昏才開始,所以周圍的人并不多。
顧彪停止思緒,御劍便徑直飛上了應登樓。
他可是有任務在身的男人……
……
根據澹臺月原定的計劃。
本次活動,會先由離月獨奏一曲作為開場,然后由環香閣的姑娘與浣紗舫的姑娘輪番展露才藝。
最后由蒼龍與青鳶配合離月一曲驚鴻舞作為壓軸。
「所以說,不論在哪個世界,搞商業永遠也離不開營銷。」
「你不用管離月原來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修為。」
「大乘期的蒼龍和青鳶都陪著她跳舞,你說你要買不買賬?」
表演都結束以后,應登樓會從空中延伸出一條金色的階梯,凡是能登上樓的凡人,都能在樓里免費的吃喝。
不過這一條只針對凡人,畢竟修士可以飛,所以修士入樓還是要付靈石的。
之后便是離月挑戰浣紗舫文武兩考的活動了。
或許也是浣紗舫跌落神壇的日子。
顧彪嘆息了一聲,邁步走入應登樓。
如果浣紗舫真的出自西天小世界里的女兒國,說起來這伙姑娘也算得上是可憐之人。
不過他沒有資格憐惜人家,因為他將成為罪魁禍首之一。
……
“喲,離月姑娘在這兒換裝呢?”
詢問了小廝,顧彪來到離月的房間,笑嘻嘻的調笑說到。
“公子~”
離月嬌羞的輕哼,蓮步輕挪就奔入了顧彪的懷里。
揩了兩手油,顧彪將離月抱離懷中。
“所以說,我一會兒究竟要藏在哪?”
因為離月表演結束以后,會隨之挑戰浣紗舫的文武兩考,所以顧彪需要提前藏在離月身上。
離月嬌羞的轉身,只見由蘇倩眉親手設計的華服后面,有一條絲帶相牽,絲帶綴著一個小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