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綰聽著周正峰的話,立馬把臨淵絕地這個地點給記住了。
不過,周正峰說了,就算是中界高手去,也很大幾率會死人的,那沅綰肯定不能讓寧遲跟著自己去了。
自己是想去拼一拼,但若是把寧遲也牽扯進來,那就太沒人性了。
蘇日安沅綰對這個絕地也很恐懼,但是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
她現在也只能走兩條路,要么茍著,要么就去拼一拼。
“臨淵絕地在哪里?”沅綰問道。
周正峰立馬把臨淵絕地的方位路線都告訴了沅綰,沒有絲毫保留。
為了在沅綰面前刷好感,周正峰還把一些他曾經遇到過的危險一一告知。
沅綰很感激周正峰告訴自己的信息,于是她又去摘了些九轉玲瓏果給兩人。
兩人再次震驚,“這、這真的是九轉玲瓏果?!”
在得到了沅綰確切的回答之后,兩人只敢一人要了一個,然后就已經激動得不行了。
“前輩,最近邪修……”
林海話音剛落,眼看著寧遲走了出來,兩人想了想便立馬告辭。
邪修的事情,林海覺得就算自己不說,前輩也算得到。
捕捉到了某個關鍵字詞,寧遲的眸色驀地變得陰沉。
但下一刻,又掩飾的很好。
寧遲把一碗黑不溜秋不知名的東西放在沅綰的面前。
聞著面前這明顯的帶著糊味的香氣,沅綰遲疑了一下,看向寧遲,“是不是糊了?”
“沒糊。”寧遲耳朵微紅,可面色不改,甚至連語氣都十分篤定,顯然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煮面都能煮糊這個事實。
沅綰不敢動筷子,只是看了看寧遲,又看了看那碗黑不溜秋的東西。
見小姑娘一直沒有動手,像是被戳了痛楚的寧遲抓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喂到沅綰的嘴邊,“你嘗嘗,沒有糊。”
寧遲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尤其是在靠近的時候,清冽好聞。
看著那已經懟到了面前的東西,沅綰只好輕輕咬了一小口,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能把面做得這么難吃,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寧遲也是真的厲害。
“嗯嗯嗯,沒糊沒糊。”沅綰拍了拍他的腦袋,又借機薅了一把,以慰藉自己受傷的味蕾。
寧遲看著她,臉上浮現幾分控訴。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小姑娘是在敷衍。
但這黑不溜秋的東西,他自己看了都覺得難以下咽,也不過是逗逗小姑娘罷了。
見寧遲也沒有逼著自己把整碗東西吃下去,沅綰松了口氣。
“恩人剛在和他們在聊什么?”寧遲漠然垂眸,語氣平淡地問道。
聽見這句話,沅綰壓了壓眼底的情緒,然后說道:“是邪修的事情。”
臨淵絕地的事情是不能說的,那就只能說邪修的事兒了。
但林前輩也只說了個開頭,剩下的話都沒說完,沅綰鬼知道是什么事。
“恩人很關注邪修的事情。”寧遲嗓音壓抑,但那語氣表現得很正常。
“邪修嘛,人人得而誅之。雖然我不是修煉者,但是我關注一下也好,免得日后惹上了邪修就不好了!”沅綰瞄了兩眼寧遲,然后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邪修兄弟們,再次對不起了!
寧遲不說話了,對上沅綰那有些奇怪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大腦好似有些不受控制,滿滿當當的都是那一句‘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他像往常一樣,寬衣解帶,神色平靜地躺在床上。
閉眼。
卻難以入眠。
慘淡的月光灑落在地面,鋪就一滴銀霜。
沅綰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選了趁手的工具,朝著外面走去。
她要一個人悄悄去臨淵絕地。
按照周正峰的說法,現在半夜出門,走快些,后天白天應該能到的。
等到小姑娘離開,本事闔上眸子睡著的男人幽幽地睜開眼睛,起身,站在窗前,看著那小姑娘離開的方向。
背著包袱,拿著武器。
卻連自己養了這么久的蠢鴨子和白球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