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這都特么能擠開?!還要不要人活了!!!”
連著兩次的失敗讓我很郁悶,這黑大個也太特么的兇悍了,兇悍到壓根人力無法對抗啊!!看著黑大個不斷的向里擠進來,我卻無法再往里逃,一種自己作孽把自己困死的悲哀差點讓我當場崩潰。
如果是前天的我遇到這種情況,也許我真的就崩潰了,但是經過兩天的磨礪,神經逐漸粗-大的我不會坐以待斃,對方現在行動能力受到了極大的制約,如果我現在去攻擊對方,對方簡直就是像被捆住的地鼠一樣只能被吊打。
只是渾身摸了一遍,十萬頭草泥馬踩過我的心頭,這特么叫什么事啊,球棒和兩把刀具都特么在包上插著,背包剛才脫在了外面……
四下在狹縫中尋找能用的武器,哪怕是一塊石頭都好啊,只是這里除了泥土就是泥土,絲毫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給我利用。
正當有些絕望時,我突然發現,在修車鋪這邊的墻壁,有一整塊薄板很不協調的掛在全身木板制成的墻上。擠過去仔細一看,我驚訝的發現這并不是木板,而是一塊薄薄的國內俗稱的馬糞紙板。
雖然不知道這塊馬糞紙板為啥會出現在這里,但是它的出現讓我突然看到一絲生機,拼命的用手撕扯、扳開這塊馬糞紙。
馬糞紙其實就是用各種草梗這類的東西,經過加工處理后,用巨大的外部力量將他們擠壓成片,利用草梗草葉中的纖維牽扯形成一定的硬度。這玩意的好處是成本極為低廉,成品有一定的硬度和韌性,但抗破壞能力并不大,稍微用力點就能將它們破壞。
撕開馬糞紙,顯露在我眼前的是一個被廢棄的窗戶,原本這個修車鋪的房子先建立起來,然后在它的旁邊又增建了加油站的便利店,被扇窗戶被遮擋住大部分通光量后,主人干脆就將它封堵起來。
只是希望的曙光剛剛出現,又迅速的被撲滅。窗戶的后面是一整塊的鐵網架,就是剛才我進去時看到放置各種工具的那個網架!用力的推動這個網架,我絕望的發現這個網架被固定的相當結實,沒有一時半會絕對無法能夠將其推開從這里逃生。
木板噼里啪啦的脆響越來越刺耳,修車鋪這間房子看來修建時間不短,早就霉腐的木板經受不起黑大個這樣狂暴的擠壓而產生變形甚至破裂,而越來越多的木板破裂就像崩盤的效應一樣,黑大個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兩邊被擠壓困住的手臂都已經快掙脫束縛,用不了多久,我相信他的巨爪就能抓到我,然后拉到他的身前,血腥大口把我一口口的給啃個干凈……
絕望之下,我突然看到在網架上,有一個汽車修理用的尖頭鈑金錘掛在網架后面,它的造型和普通的木工羊角錘,以及鉗工的鈑金錘有些不同,所有錘子一頭都是主錘頭,不是圓平面就是方平面,而木工的羊角錘的另一頭是像羊角一樣的弧形分叉,其作用就是便于給木工用羊角部分將釘歪的釘子拔出來;而鉗工錘的另一面一般是個半圓的弧面錘頭,這是用于敲打特殊形狀的零件;而這個修車用的鈑金錘,它的錘身和手柄是成一個完整的T字型,一邊是普通的錘頭,而另一頭則是一個長度約七八公分,由粗到細的尖銳體,甚至在末端尖銳部分,還有一個凸起的圓錐狀物體。
它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最后跳動的那一絲希望火苗。伸手將鈑金錘從架網上摘下,鈑金錘那長長的錘身一下字卡在鐵架網的里面,好不容易把它從里面左歪右擰的給順出來,還沒等我揮舞起它,只聽到嘩啦一聲巨響,修車鋪老舊的木板終于大面積損壞,沒能繼續阻礙黑大個的前進步伐,黑大個一下子便沖到我的面前。
來不及躲避,看著黑大個向我張開大嘴,我情急之下直接將左手給伸了過去,黑大個那張血腥大嘴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臂上,雖然沒能咬穿那兩本兒童讀物,但巨大的嚙合力讓我感覺我的手臂就像被鉗夾給夾住一樣劇痛,疼痛之下我忍不住的大聲吼叫起來!
“去死!去死!去死!”
瘋狂的我拼命的用手中的鈑金錘攻擊著黑大個的頭部,只是著急之下,我都沒注意我用的是鈑金錘的平頭一面,這樣的攻擊并不能給黑大個更致命的傷害,也許是我的反抗激怒了他,它用力的繼續向前撲進,修理鋪整面墻壁直接垮塌掉,我直接被黑大個壓住半個身體。
被壓住的我感覺自己一下子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出來,除了身體和手臂和身體的疼痛之外,對方的掙脫出來的一只手臂正好壓在我的胸口,對方沉重的體重讓我無法呼吸,疼痛和窒息的感覺讓我瘋狂的繼續用鈑金錘錘擊黑大個的頭部,不過這一次,我手中的錘子神使鬼差的轉到了尖頭的那一方……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我不知道我錘擊了幾下,我只感覺胸腔里的空氣被擠壓的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痛,沒過多久,我便失去了知覺……
……………………
恍惚中,我發現我回到了國內,站在一個小區里,熟悉的綠化和熟悉的道路,這不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區嗎?!
身邊來往的人似乎在說著什么,但我卻聽不清楚他們交談的內容,遠處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轉頭望去,這不是我寶貝的女兒嗎,她正邁著靈性的腳部,歡快的向我跑來,我開心的蹲下,準備像平時一樣抱住我的小寶貝,但是就在我即將抱住他的一剎那,她那可愛的笑臉突然變成了一張黑色恐怖的臉,燦爛的笑容變成一張血腥的大嘴,惡狠狠的向我咬來……
下一刻,這一切都消失而去,喘著粗氣的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睜眼望去,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環境,看樣子,應該是個小餐館,不過這個小餐館似乎經歷過一場地震似的,滿地都是倒下的桌椅板凳,和各種調料瓶與餐具,而幾個人正在不遠處坐著,正注視著剛剛驚醒的我。
一個中年男人說了一句英語,聽不懂的我也不知道他說什么,不過我似乎并不在乎他說什么,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我被像粽子一樣綁了起來,被扔在了這個小餐館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