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沒多說話,從我手里奪走小手帕后嘟噥了幾句,從醫藥箱里取出清洗傷口的碘酒和棉簽以及其它各種物品。
有人幫忙這效率就快很多了,女人似乎這事很有經驗,特別是我看不到,難以自己處理的地方,很快,我身上涂滿了碘酒圈,一股碘酒藥水的味道充斥著餐館內。
把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西裝褲丟到旁邊的垃圾簍里,我小心的換上從修車鋪里翻出來的牛仔褲。
這褲子應該是那個白人喪尸生前穿的,雖然穿別人的褲子,特別是老外的褲子有些瘆得慌,但我總不可能光著屁股滿世界跑吧,那條西裝褲在今天的歷程中已經破損不堪,更何況西裝褲本就不合適劇烈運動。
上身的襯衣也是同樣沾滿血污和泥塵,不過它幫助阻擋了大部分的污漬,讓我里面打底的保暖內衣沒有太過于骯臟,春天的夜晚還是有點寒冷的,我想想還是沒舍得丟掉保暖內衣,而是繼續穿在了身上。外面套上那白人男子的牛仔外套,一身寬松但不協調的著裝讓我看上去咋看咋那么別扭。
全身行頭和裝備換了一番,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適的鞋碼,我連腳下的皮鞋都想換掉了,這皮鞋雖然柔軟而且合腳,但畢竟它是皮鞋而不是更合適運動的戶外鞋。
突然,餐館里明亮的燈光滅了,幾句英文在黑暗中響起,嘆息聲讓我猜到,應該停電了……
一根蠟燭照不亮整個餐館,但至少能給人一縷安撫的明亮,裹著女人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毯子,躺在有些松軟的卡座上,我感覺無比的舒適,向女人道謝后,我突然想起一個我們之間都似乎忘記,或者說忘記確定的溝通:
“額……埋年衣絲—宋!YOU?”
“song?”
“YES!宋!you……年?”
“Audrey。”
“Audrey……奧黛麗……”我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在舒適溫暖的卡座里昏昏的睡著,渡過了來到這個國家的第三個晚上,喪尸暴發的第二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