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悶響,建筑物的四壁和玻璃如實的反射著巨大的聲波,刺痛著每個人的耳膜,而身處槍口前方的那個女人更是直接的承受了最劇烈的槍口震撼……不僅僅是槍聲,還有站在死亡前的那種驚恐——你真的有決心跨過這一步?!
我這一槍沒直接轟掉女人的腦袋,女人就這樣站在我槍口前一步,腦袋上一縷青煙正在漂亮的頭發中緩緩繚繞而上,……誰都不敢想象,包括那個女人都不敢相信有人會對她開槍,而且是那么近,直接懟到她腦門子上開槍……相比槍聲給耳膜的震撼,所有人更是被我那驚人的舉動所震撼。
事后有人說我是故意將槍口上揚了一分,只轟掉了那女人漂亮的頭飾,但事實是我當時手滑了……麻痹,玩槍還不是太溜,本來我是真的想轟掉那女人腦袋的,但是轉槍太快了,我一下沒控制住扣扳機的手指……提前擊發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現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張在平靜下,卻又散發出濃濃殺意的一張東方人面容,伴隨著的,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滔天殺意……
在喪尸爆發后的這半個多月里,別的不多說,整個搜索隊里我殺的喪尸肯定不是最多,但是論殺喪尸的距離,以及爆頭的絕對數量和近戰鑿腦漿的這種作戰方式,就注定了我此刻會帶著一種不懼生死,不懼任何敵人,敢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表情。
冰冷的表情,黑色的瞳孔,刀斧鑿刻的棱角讓這張臉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被這些人稱之為死神臉……麻痹,搞笑乜,你們西方的死神長我這東方臉啊!
一股子臊氣和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大廳里傳蕩開來,站在槍口前的女人被我的殺意給嚇到失禁了,在回過神的幾個好心人幫助下,把兩口子給拉開幾步,留下了我和腳邊還在痛苦呻吟的官二代公子哥。
那幾個人的離開讓我有了更多的騰挪空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單手持槍指著那個潑婦的方向以便我隨時開槍……其實現在這把沒上膛的霰彈槍壓根沒有一點威力,但十幾秒鐘前我展現出來的狂暴殺意讓人都下意識的忽略了我這個BUG,額……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一手持槍的我另一只手直接伸向二代公子哥的那個貼身包,在摸索下公子哥察覺到了什么,掙扎著想要阻止我的動作,不過我強硬的從他手里拽過了包裹。
這個包裹為啥能讓我注意,它的外形并不是很特殊,也不是很醒目,但是我能記住它的原因,是我在今天那輛城際大巴上時,面對唯一的那只喪尸身上就是捆束著這個貼身包。雖然當時我沒來得及打開這個貼身包,但這個印象是留在眼中了的。而這個廉價的貼身包按說不應該會進入這種有著不菲身家的二代子弟眼中,那么它出現在滿身名牌又華麗醒目炫耀的二代紈绔子弟身上時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包裹內的價值能讓這些是金錢如糞土的二代看中的東西!
果然,翻開包裹的里面,一排排藍色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眼中,從里面用手指夾出一根藍色的藥劑,我直接將這根藍色藥劑扔給了旁邊的喬納森。
接下藍色藥劑的喬納森和他身后的老頭瞬間明白了今晚上喪尸爆發的源頭。
在我今天搜索到的這輛城際大巴上,有一名毒販在喪尸爆發前正乘坐著城際大巴運送著一批BTB,但喪尸的爆發讓他變成了喪尸,不知道是他讓別人變成喪尸還是別人讓他瞬間變成喪尸,這些都不是我們追尋的重點,重點就是他變成喪尸后大巴變成了人間地獄,幸存者們離開了這里,它就這樣陪伴著大巴上的尸體直至我的到來用P229轟掉了它的腦袋。
之后就是這批在他身體貼身小包里收著的BTB被清點物資的二代紈绔給發現了,正好今天晚上又在他家舉行燒烤聚會,還有一批剛到沒幾天的年輕學生加入……這位紈绔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再然后……肯定就是這群年輕人在各種躥說足氣下,注射了BTB,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使用BTB其中的人直接尸變,但就是因為它,才讓一幫剛剛注射使用過BTB嗨皮的年輕人在短短的時間里,變成了喪尸……
想到著,我特么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的又一次舉起了M870霰彈槍,再次用堅硬的槍托垂直砸向了躺在地上二代紈绔臉上,金屬撞擊骨肉的瘆人聲音伴隨著人群的驚呼聲回蕩在大廳里,這兩次用槍托問候二代紈绔面容的動作,在很多隊員今后的日子里,每每相互之間提到這事,都會爽朗的開心笑起,然后翹起大拇指說一句:
“真他-媽的帥!Fu-ghandse!”
……………………
不過不管今后大家如何開心的提起這事,這些都是后話了,已經找到源頭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們必須要找到在聚會現場里,被喪尸咬傷但沒直接尸變和死亡的傷者,這些人才是真正最恐怖的地方,在不到兩個小時后,他們將會在小鎮里,掀起更加恐怖的喪尸潮!
明白這一點的喬納森沒有多說什么,在大家的注視下,喬納森簡明扼要的說出了此前我對BTB和喪尸之間關系的情況結論,雖然有大量驚訝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絕大部分人并沒有出言質疑,畢竟喬納森此時已經有了一部分證據,以及他身份的不同有很高的信任基礎。
當然,絕大部分的意思就是會有那么一小綽,很快,在大廳里,幾個質疑的聲音響起,我瞟了一眼這些人,嗯,是另一個本地紈绔的家人,看到有人幫腔,旁邊那位護犢潑婦此刻也再次叨咕起來。
M870霰彈槍嘩咔的清脆上膛聲打斷了這些人的聒噪,大廳里一下子又安靜下來了,只有我那低沉的聲音,而又極為蹩腳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yourcorpsestodemonstr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