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帶著十余個禁軍將領的樸相因。
只是在那“星門”一過,便直接出現在漢城之內,已幾乎被冰雹砸城一片廢墟的光華宮中。
“拜見樸統領!!”
見樸相因領著一群將領出來。
守衛在附近的禁軍士卒,趕忙紛紛行禮。
便是附近正在收拾光華宮殘垣斷壁的無數民夫,手里動作,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在附近工地瞧了幾眼。
樸相因直接便朝著一群禁軍將領吩咐起來。
“你等各自回營準備!我這便去慶陽道行宮……拜見大王!”
說罷,直接便對著身邊衛兵,大聲呼喝起來。
“備馬!!本統領要立刻出發!”
……
順著光華宮廢墟而出,便是漢城仿自長安的漢城道。
只不過此時,整個漢城道,乃至附近無數建筑。
都已經幾乎化為一片廢墟。
也許是身位國都的原因,街道之上無數伏尸。
此時都已被清理出去。
附近廢墟中,也正有大量民夫,繼續清理。
順著漢城道疾馳中。
樸相因心中,仍在思索著李榕溪對他的“交待”。
“如今大王身體欠安,朝廷諸部,幾乎都在慶陽道行宮附近辦公!”
“那一群清流,更是日日伴于大王榻前!”
“此次殿下交待之事,十有八九……便會被其阻撓!”
自漢城南門,一路疾馳一個時辰左右。
樸相因,便趕到了如今高句麗王居住的慶陽道行宮。
相比漢城光華宮,慶陽道行宮損毀并不嚴重。
只是稍加修繕,便可使用。
一路上,先是穿過外圍無數漢城官員士紳暫時棲身的簡易房舍。
樸相因才在慶陽道行宮外,遇到了一個小小難題。
“樸統領,大王不是命你去那試煉之地,輔佐太子殿下?”
“你怎的就回來了?”
瞧著面前,一臉笑意的另一位禁軍統領金扁。
樸相因心中,就是一跳。
這金扁,乃是朝中清流領袖金石的胞弟。
平日里作為高句麗四位禁軍統領之一,為人到是低調。
只不過此次天罰之后,卻是借著老王身體欠安。
干脆與那金石一道,把持了這慶陽道行宮的一切大小事務。
這慶陽道行宮的防務,如今更是只有他“捧日軍”的人馬在維持。
心中念頭閃電般掠過。
樸相因嘴上,卻是笑嘻嘻道:
“金統領!正是殿下有事,讓我回來向大王奏報!”
“大王此時,可是歇息了?”
“……”
“歇息?那倒是未曾!”
揮手示意門口兵丁讓路,金扁兩只小眼瞇起。
自來熟的便與樸相因湊在一起,并排而行。
“樸統領,不知殿下此次,卻是有何要事奏給大王?”
“竟要你親自傳信?”
“……”
“倒不算什么大事。”
微微一笑,樸相因有些輕描淡寫道:
“不過是民夫與士卒之事罷了!”
“殿下覺得,在那試煉之地,我高句麗人手不足!”
“便要我回來,請求大王……再調撥些人手!”
“……”
“什么?”
聽得樸相因說完。
金扁面上,立刻便是一片動容之色。
“我高句麗,不是已經輸送十萬民夫入內了?”
“那位方嚴……陛下,要求的五萬奕劍士,也正抓緊征募訓練。”
“殿下怎的,又要調撥人手?”
“如今上蒼之罰剛過,各地都是一片哀鴻!”
“正是需要大量人手,重建地方……恢復生產啊!”
“……”
“金統領莫急。”
安慰般的一笑,樸相因繼續道:
“殿下也只是要再調撥些許人手罷了。”
“此事,最終還是要由大王決斷。”
兩人說話間,便穿越了小半個慶陽道行宮。
一路來到了高句麗王李宰治的寢殿之前。
“去通傳,就說樸統領帶著殿下的命令回來了,有要事要稟報大王!”
一到門口,金扁便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指示著門口執勤的幾個小太監進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