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敢用調戲的語氣,戲弄幾尊洪荒巨頭?
活見久了?
眾人尋聲源望去,卻看到了一個…
少年!
什么鬼啊?
這少年誰啊?
沒看到兩尊圣人要斗法了嗎?
還往前湊?
腦子秀逗了?
眾人額頭飄過一串串問號。
那白袍黑裘的俊朗少年卻無視他們的驚疑,越過人群,徑直走到女媧等洪荒巨頭面前,作揖道:
“長生拜見師祖,三位師伯。”
不是李長生,還能有誰?
師祖?師伯?
鴻鈞和三清相視而望,又齊齊看向女媧…
這少年,莫非就是女媧那位寶貝徒弟?
“長生?”
“你怎么來了!”
見到李長生,女媧神色大變,面對鴻鈞發難都招架的游刃有余的她,這下是真慌了:
“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回去!”
“師尊莫急。”
李長生挺直了腰板,輕輕拍拍女媧的手背,溫柔道:
“這兒交給弟子,弟子會擺平的。”
女媧還想說什么,可目光對上李長生清澈如水的眸子時,她卻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李長生有沒有幫自己擺平問題的能力且不論,就沖他這一片孝心,自己就不該敗了他的興致。
大不了…
自己豁出去這條命,把他平安帶回媧皇宮,就好!
“好,為師依你。”
女媧柔情似水,理了理李長生衣襟,真就站到了一旁,一言不發。
那些圍觀的洪荒生靈皆是瞳孔倒縮,大受震撼。
這個百依百順的女媧,跟那個一言不合就殺生的洪荒妖圣,真的是同一個生靈嗎?
“我們還是小看了玉蝶在女媧心中的位置啊。”
妖庭,透過投影觀望人族祖地的西皇帝俊喃道:
“似乎,可以從玉蝶入手,把女媧綁死在妖族的戰車上。”
李長生尚不知自己入了西皇帝俊的算計。
安頓好女媧后,李長生看向三清,有女媧做靠山,他倒一點也不露怯,氣定神閑道:
“幾位長輩,可以談談嗎?”
“長輩議事,有你一個小輩什么事?”
恨屋及烏。
對女媧有怨言的老子對李長生也沒啥好感。
一聽他想跟自己等人談事,老子一臉鄙夷道:
“擺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師尊都擺不平的事,你拿什么擺平?”
“小輩?呵呵。”
李長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怒不嗔,撇了撇嘴,依然風平浪靜,道:
“隨師伯怎么說,我也不是沖師伯來的。”
說罷,他身子一轉,面朝鴻鈞:
“師祖,我們可以談談么?”
“你是女媧的徒兒吧?”
鴻鈞摸了摸下巴,興致勃勃地問道:
“怎么個談法?”
李長生不答,輕輕抬腳,靠近鴻鈞。
鴻鈞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年,沒有喝止。
什么?
偷襲?
就算他站著讓李長生打,李長生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好吧?
近了鴻鈞的身后,李長生俯身,附耳,用只有他們兩個生靈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
“師祖,欠弟子的因果,該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