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問完這個問題,宮宇內倏然鴉雀無聲。
李長生一臉呆愕地看著女媧。
不是在說人王嗎?
這都能扯上后土?
遇著啥壞事就扣后土頭上唄?
真就同性相斥唄?
不周山。
“哈秋。”
后土打坐打到一半,突兀打了個噴嚏:
“誰罵我?”
“咦惹。”
一幅兩女爭夫圖臆想于李長生腦海。
那少年魔神古怪一笑,一只手捏著鼻,一只手扇著風,陰陽怪氣道:
“醋壇子怎么打翻了呀,好重的醋味~”
“醋?醋是什么?”
女媧又被李長生勾起了求知欲。
但須臾間,她便將求知欲按耐,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小腦斧,張牙舞爪,撲倒李長生,嬌嗔道:
“快點回答,不許轉移話題,不許敷衍!”
“我敷衍啥了嘛?”
見裝傻充愣不好使,李長生神情秒轉,憑空擠出兩滴可憐兮兮的眼淚,大喊冤枉:
“天地良心啊師傅,弟子跟后土是清白的啊,弟子跟她總共也就一面之緣,能做啥見不得人的交易啊?”
“呸,少跟為師來這套。”
女媧似乎鐵了心要弄明白李長生不想做人王的緣由,因此李長生無往不利的裝可憐大法…
此番竟失效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如果你沒有跟那小狐貍精勾搭上的話,你干嘛不做人王?做人王的好處你不知道?”
“我…”
李長生一時語噎,欲哭無淚,就跟被仙人跳了似的。
這仙人跳的還賊高。
跟后土清白是真的。
不想做人王也是真的。
可理由,他是真沒法跟女媧明說呀。
說了女媧也不見得信呀。
洪荒天機已亂,預知未來這種事,圣人都做不到,自己一個小真仙憑啥能做到?
“師傅~”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好的托辭,李長生只能選擇先穩住女媧,拖延時間,再慢慢思索對策:
“嘴兒一個先,嘴完了徒兒就說。”
說著,李長生嘿嘿一笑,作勢要吻。
干別的他不一定行,耍滑頭絕對是第一名。
只要女媧給他吻到,就入了他的圈套。
以女媧的易羞體質,加上他的吻功,他有十足的把握,十秒內把女媧變得迷迷瞪瞪的!
等待那時,嘿嘿…
“少來。”
不過很遺憾,李長生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
女媧玉手推開李長生湊過來的腦袋,順帶一臉警惕的把蛇尾背到身后,怨念滿滿,道:
“不許親為師。”
“這件事不解釋清楚,為師…為師就一千年…不…一百年…不不…一天不理你!”
嗯。
盡管只是半開玩笑的威脅,女媧也舍不得往重了說。
誰叫李長生是她的掌中寶,舌尖糖呢~
“啊這…”
眼看渾水摸魚也行不通,李長生頓時面如嚼蠟,苦澀難止。
暗道一聲“師尊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后,他只得硬著頭皮道:
“唉。”
“師尊啊,不是徒兒不想做人王,主要人王是個高危職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