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個心和那個龍,他親口說的!
望著不遺余力地擠著自己紅玉,把紅玉都擠變形了的女媧,李長生眼角微微一抽:
實錘了!
典型的雙標!
同樣是背地里坑人,三清那叫鬼蜮伎倆,自己就叫足智多謀,這不是赤裸裸的雙標是啥?
洪荒第一個雙標現場出現了啊!
“好啦好啦,師尊,怪疼的,快松開吧。”
盡管李長生的確很喜歡這個心,甚至看的險些流鼻血了,但想到還有正事沒辦,李長生還是不著痕跡地拿下了女媧的玉手,朝元始道:
“元始師伯,時間也不早了,你的決定呢?”
“我的決定么?”
通天神情有些恍惚。
他一會兒望向在高空肆意宣泄著圣人之威的通天,一會兒又望向頂著一層名不副實的師徒關系,做著一對名副其實的道侶的李長生和女媧。
他想的比通天長遠:
那個誓言,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如果天道真對李長生態度曖昧還好,光是一個鴻鈞道祖,找找借口還能搪塞過去。
可如果天道和李長生不是他們設想的那樣呢?
要知道,天道圣人的圣命是掌握在天道手中的,天道可以讓你立地成圣,也能把你打回原形。
換句話來說,天道圣人是不能違背天道旨意的,這亦是李長生想要女媧立人教,成混元大羅的原因。
倘若屆時天道要他們違背誓言,向李長生和女媧出手…
那他們必將深陷進退維谷之處境啊!
越斟酌越郁悶,元始不停的在發誓與不發誓之間徘徊,左右為男。
發誓,有風險;
不發誓,靠他自己短時間難以成圣。
這誰選的了?
“元始師伯,長生給你講個故事吧。”
察覺到元始的躊躇不定,李長生忽然開口。
聞言,元始起先一愣,緊接著,仿佛是在希翼著什么,目光火熱,急切道:
“師侄請講。”
“嗯。”
李長生點了點頭,不急不緩的開口,講道:
“從前有只老虎,養了三頭狼,那三頭狼打不過老虎,只能乖乖聽狼的話。”
“但有一天,老虎餓了,它找不到食物,于是它就殺了一頭狼,另外兩頭狼很害怕。”
“一頭狼認為老虎能吃第一頭狼,總有一天也會吃了他們,它提議放手一搏,伺機殺了老虎,不成功,便成仁。”
“而另一頭狼卻不贊成這個提議,他堅持認為是第一頭狼不聽話,老虎才吃它,只要他們聽話,老虎肯定不會吃他們。”
“后來…”
這似乎是一個爛尾了的故事。
李長生講到這,沒有再往下講:
“師伯可懂了?”
這個故事有兩層含義。
不過李長生故意隱瞞了故事的結局。
所以,元始只能領悟到李長生想要他領悟的含義:
自己的命,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如此么…吾曉得了。”
元始目光趨于堅毅,效仿通天發完大道誓言后,鄭重道:
“請小先生,指點迷津!”
元始的潛意識更愿意接受這個含義。
這個故事背后的結局細思極恐。
然而元始沒有繼續思想。
他僅僅是需要一個立誓言的理由罷了。
與其說是李長生的故事給了元始啟發,倒不如說是李長生的故事,恰好給了他這個理由!
“師伯客氣了。”
魚兒咬鉤,李長生內心狂喜,表面卻靜如無風湖面,道:
“您所要立的教派,當稱闡教。”
“闡有闡發、闡明、開辟之意,故,您與通天師伯的截教立場截然相反。”
“闡者,明也。”
“闡教教義亦應為順天而行,闡述天道,將萬物分三六九等,依才教化。”
“言簡而說,闡教,當作順應時代及天道之正統,寧缺毋濫,點化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