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但凡有一絲嫌疑,我就會當做是如此。”艾伯喝光了杯中的酒液。
“就算是,萬一殺他已經超出了我們昂斯家族能力的范圍,我們也必須要覆滅嗎?再說,真的有那么嚴重?您的母親大人...”安德魯皺起了眉頭,他察覺自己所知的還是太少,對這個世界所知太少。
“母親大人?不,她也無能為力。你永遠不要小看這個世界,更不要當井底之蛙。”艾伯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房間的角落。
在這里放著一臺古老的留聲機,銅制的喇叭起了一層歲月才能賦予的包漿,艾伯有些珍惜的拂過了那個喇叭,然后打開留聲機下的柜子,里面放著一疊整齊的黑膠唱片。
這些東西在前文明也是彌足珍貴的,他挑挑選選,從中拿出了一張黑膠唱片。
里面是他最愛的一首歌曲,這首歌曲可沒有黑膠唱片,為了所謂的質感,艾伯可是拜托他的母親大人從那個地方給他刻了一張屬于這首歌曲的黑膠唱片。
艾伯輕輕的把唱片放在了留聲機上,帶著時代感的音樂從留聲機中徐徐的傳出。
艾伯沉迷的閉上了雙眼,這才是一首屬于男人的,或者說男人才有更大共鳴的歌曲。
它,曾經屬于一個英雄,只是想到那個英雄的身影,似乎就能聽見這首歌曲伴隨著他。
這個英雄是艾伯心底崇拜的人,他的事跡在時代中散發著偉大的光芒。
可那又如何?艾伯所謂的崇拜是超越他,踩碎他,成為他并完全的取代他,而無半點敬仰之情。
安德魯低頭,臉上卻流露出微微嫌棄的表情,這首歌他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他認為艾伯在做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你了解了一切,就按照我說的,這段時間你只需要安靜的呆在第一預備營,盯緊唐凌就好。”
“我說了,讓他順利,如果有什么麻煩找他,你必須負責悄悄的,不留痕跡的幫他清理干凈。”
“還有,你找到的那個人,什么時候也帶來見見我。唔,盡快吧。”
“對了,你去把德森叫來,我要他去問議會要的東西,怎么還沒有要來?”說道這里,艾伯有意無意的,目光落在了那巨大的屏幕上。
此時畫面是暫停的,可以看見的是探照燈中的倉庫區戰場,正被炸彈轟炸,在角落里,靠近裂縫的那個角落里,某個倉庫也在轟炸的范圍內。
“是的,堂兄。不過,我該對德森說,你需要的是什么東西呢?”安德魯適當的表現出了迷茫。
畢竟,德森是艾伯的私人助手,艾伯對他的吩咐和需要多且繁雜,安德魯詢問這樣一句也是理所當然的。
艾伯似乎沒有多想什么,直接的回答道:“二級護城儀那一夜的監控錄像。”
“倉庫區任務那一夜。”艾伯又補充了一句。
“好的,堂兄。”安德魯恭敬的,面朝著艾伯慢慢的后退,就像對待一個古代帝王一般,知道接近了門口,才打開了門離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安德魯的表情立刻就變得驚疑不定,艾伯發現了什么線索?關于那一夜?
但顯然,這個線索艾伯是不會與他共享的。
可是他找到的,珍貴的那個人,卻要雙手奉獻給艾伯了。
安德魯心中翻騰著帶著酸意的忿恨,然后徑直走向了去找德森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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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7點1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