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過程之中,手段重要嗎?歷史重要嗎?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當然,如果是之前,這一段做為傀儡的生活會變得無比漫長。
但是,現在呢?他會悄悄的攬下一件無比重要的功勞。
傀儡?不,還是交給昂斯家族的人去做吧?他會憑借這一件功勞,像背后勢力的星辰議會提出一個要求。
然后,借著這一次的機會,真正的平步青云。
艾伯想到這里,壓抑不住的興奮,不會出錯的,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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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安德魯瞇起了眼睛,他對身旁的亨克說道:“我總覺得艾伯是有自己的打算,而我成為了他的一顆棋子。”
亨克沒有說話,對于勾心斗角,權力陰謀他并不擅長。所以,他只是在整理著他的行軍背包,作戰服和武器,不管眼前發生了什么樣的紛爭。
總之,接下來會有一場非常劇烈的,完全不同的戰斗,他需要做這樣的準備。
可是亨克的平靜無法影響到安德魯,一向淡然風度翩翩的他變得非常的暴躁。
他站了起來,一腳踢飛了眼前的一把長刀,長刀飛舞著,旋轉著‘刷’的一聲刺入了洞穴壁上。
似乎這樣還嫌不夠過癮,安德魯走到了一旁,從酒架上拿了一瓶最烈的燒酒,擰開瓶蓋,仰頭‘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三分之一。
曾經他是從來不會酗酒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他都會保持克制。
但現在他沒有辦法,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在對手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情況下,那一種任何智慧,努力,算計都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一只手拉住了安德魯,接下來他將酒瓶從他的手中拿掉。
“你在憤怒什么呢?你一開始就知道你和艾伯的差距。”亨克非常的淡然,這個事實不是應該早就接受了嗎?
可是這句話卻如同刺激了安德魯,他用憤怒的眼神望向了亨克:“酒,酒給我。”
亨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酒遞給了安德魯。
安德魯又猛灌了一口,然后說道:“我從來沒有不接受事實。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事實會如此殘酷。”
“亨克,唐凌有問題,你知道嗎?唐凌有巨大的問題,難道剛才那些話語你沒有聽見?”
“我聽見了。唐凌,應該是一個強者。”亨克說話間,不由得從洞穴望向了大廳的方向。
大廳中的石壁上還有著第一預備營的排行榜,亨克的名字自然牢牢的占據著第一,而唐凌的名字則依舊是倒數第一。
“強者?不不不,這些問題對于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安德魯搖頭,再次大口的灌了一口酒,然后接著說道:“重要的是,唐凌是機會。”
“懂嗎?這個人身上有大問題,也意味著他是一個重大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被艾伯攔截了。看他的意思,這其中不再會有我的功勞...”安德魯越說越激動,最后酒瓶在他手中直接被捏爆,他任由手中鮮血四溢,接著說道:“可恨的是,我還要為他做事,成就他...”
“我,如何甘心?”安德魯說到最后,頹然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亨克沉默著,拉過了安德魯的手,為他處理著傷口,許久之后他才說道:“既然不甘心,那就為什么一定要對他的話照做呢?”
安德魯眼神空洞,但聽聞了亨克的話以后,他的眼神漸漸地,漸漸地恢復了些許生機。
他忽然笑了,一下子握緊了亨克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在某件事情上,我只要稍微動一點手腳,事情就會完全的背道而馳,艾伯的打算會落空的。”
“亨克,原來你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不如你。”安德魯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而亨克搖搖頭,他至始至終不明白安德魯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這已經出現了的風暴,最后會引起怎么樣的震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