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計劃著新年后大賺一筆,賺夠了錢在到乾州這樣比較大的地方重新開店,誰知道九樓著了火,他們關著窗都能被那股煙熏的頭暈眼花。
火很快就會燒上來,到時候這些東西都會打水漂,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女人想想就不甘心,哭嚎著要男人幫忙:“那些小方尊,快…”
外頭尖叫聲不絕于耳,越來越多人發現著火了往下跑,還有人邊跑邊哭。
外頭有人驚叫:“電梯怎么回事?”
“電梯開不了。”
“消防通道,消防通道也打不開啊。”
“樓梯間也開不了,誰力氣大,快來一起踹開啊。”
外頭人喊得大聲,男人焦急道:“先下去吧,電梯走不了,我們得從樓梯下去,晚了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也要把這些東西帶走。”女人邊哭邊往袋子里放東西,大有東西不帶走人也不走的架勢。
火苗已經攀上窗沿,不多時就會燒進屋子,男人急不可耐,只好上來一起收。
可鼻尖充斥的火燒味越來越大,且外頭還有人繼續出聲。
“樓梯間燒上來了。”
男人聽得手猛烈一抖,手上那尊還帶著土的方形雕刻擺件就摔在地上。
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碎成一地。
像是剪斷神經的最后一根線,看著收了字畫收現金,收了現金還要搬瓷器的妻子,男人終于忍不住,眼里帶著決絕。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外頭…”
外頭有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燒上來了,樓梯間不能走了,走另一邊。”
還有小孩啼哭的聲音,帶著無助和惶恐,因為太小,不懂自己面臨的是怎么樣的險境。
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似乎有人撞開了消防通道,還有人大聲咒罵。
“消防員呢,救火啊!”
“早報警了…”
男人豁然起身。
“你不走,我走。”
女人的咒罵和哭嚎在身后不絕,男人卻仿若未聞,驚慌失措的追趕人群,獨自謀一條生路。
然而水深火熱中的吶喊無人聽得見。
古話說禍不單行。
海城三面環海,只有一處靠山,那一處連接著另一個縣城的渡山,山林足足有百多公里遠。
與渡山相連的山林茂密,兩邊都有專門的守山人和觀火臺的工作人員定期查看。
海城靠山的這一處起火了。
火勢不是朝著一個風向走,而是四面八方,像是有預謀一般傾巢而出。
不過幾分鐘就綿延了一片。
觀火臺的工作人員發現了,立馬拉響警報組織了山里的守山人滅火,同時撥打救火電話。
然不知為何,火勢大的叫人絕望。
守山人守了一輩子的山,跟對這片山的每一片樹葉都愛護珍惜,他舉著滅火器站在斷火層外,幾乎是捂著眼睛哭嚎:“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了啊。”
這樣的滔天大火,海城和臨縣渡安城同時出動人員滅火,卻還是不足以對抗這樣大的火勢。
還要求救其余各縣,抽派人手支援。
另一處。
青天白日,人們眼睜睜的看著那火焰,跟著了魔一樣,瘋狂的舔舐九樓上下樓層,從外頭看,那黑煙滾滾,就跟災難現場一樣。
“怎么還沒來?”
“消防人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