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霽伸長手臂把她攬得更緊了些“睡吧。”
云漾的身上的確涼涼的,尤其是她的腳,跟冰塊似的。
任霽用自己的腿夾住了云漾的腳,給她取暖。
云漾滿足的往他的懷里蹭“你身上好熱,跟火似的。”
任霽“”
自己的女朋友在懷里,卻不能做點什么,他能不熱嗎。
“正好給你取暖。”任霽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
云漾無聲地彎了彎唇,索性把雙手也放在了任霽的胸膛上取暖。
任霽“”
云漾一邊取暖,一邊瞅著閉著雙眼的任霽。
“任霽。”云漾輕聲喚他。
“嗯”任霽睜眼,一垂眼,就撞入了她的鹿眸里。
倆人因為隔得近,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你之前說你經常會失眠,也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嗎”云漾問。
“嗯。”
云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她以為怕狗和幽閉癥已經是那件事遺留下來的全部了,沒想到,任霽會失眠還是因為那件事。
“你找韓曜看病,也是因為那件事嗎”
“嗯,”任霽坦白“有時候失眠很嚴重,我就會找他看下。”
“你現在有好一點嗎”云漾眼底浮起了幾分心疼。
“反反復復吧。”任霽自嘲地笑了笑“他要是不出現,我能越來越好。”
云漾知道,任霽說的“他”,指的是任歷。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被他影響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父親,所以你做任何決定都不要有心理負擔,你不欠他的,該失眠的是他。”云漾溫聲安慰。
她知道她這話聽起來沒什么力量,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并不能緩解任霽的失眠癥狀。
但是她就是想告訴他,想讓他知道。
“我知道。”任霽扯了下唇,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課。”
“嗯。”云漾在他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他,閉上了眼。
這一晚,倆人都睡得格外香甜、格外沉。
翌日,任霽和云漾都分別上了四節課,每人上午和下午都各上了兩節。
上完一天的課后,任霽等云漾一起回去。
孩子們有段時間沒見過他們了,都格外想他們,圍著他們不愿他們走。
見任霽和云漾雙手牽在一起,有低年級的小女孩不解地問“任老師,云老師,你們為什么要手拉手啊你們要做好朋友嗎”
任霽和云漾不約而同地笑了。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有小朋友搶答了。
“他們不僅是好朋友,還是戀人。”稍高年級的小男孩一本正經地解釋。
“戀人戀人是什么”小女孩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