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過子時,不算到了新的一年。
丁一走路姿勢,無比奇怪的去王府找來齊管家。
齊管家帶著一眾下人,將院子中的打斗痕跡,以及血跡全部清理的一干二凈。
在王府中提著心,擔憂的宋青山幾人,也在院子打掃干凈后從角門回來了。
宋青山看著自家女兒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心中無比感慨。
“云依,玉城這么危險要不你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
宋云依側頭掃了他一眼,錢莊還沒開始推行,后續一系列的紛繁雜亂的問題,都還沒出現,她這個時候回去不是平白地過來了。
“爹,你不覺得這是發財的好辦法嗎?”
宋青山:“……”
可是也要有命花錢才行,這明顯就是提著頭的買賣。
宋云依見他猶豫,以為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她擺了下手不甚在意的說道。
“年后娘要是過來,爹要不要帶她去你在城西的院子住?”
“云依!爹不是這個意思!”
宋青山像是受到了天大委屈,整個人都帶著一點受冤枉的暴躁。
“哦,那就不是吧。”
打了一架身上又帶傷,宋云依這會興致缺缺的叫上何嬤嬤,回了后院去上藥。
宋青山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滿是挫敗,女兒雖然喊他父親,可他能感受到她心中,對他沒有半點屬于長輩的建議。
他關心她,覺得她這樣太過危險。
而她……覺得他太啰嗦,很討厭。
這幾個月里,宋青山為他們這些家人做的,宋希平都看在眼里。
若是從前他也許不會多解釋一句,但現在是過年,他私心里還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所以他上前輕輕的說了一句道:“爹,你要是知道我們從前過得什么日子,你就會知道云依現在為什么會這樣了。”
宋青山挫敗的嘆氣,他就是知道所以才會一再的忍讓。
不然誰家的孩子會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對待長輩,而長輩還能容忍。
何嬤嬤小心翼翼的給宋云依上藥,眼中全是不贊成。
說道:“姑娘啊,您這是何苦啊,這刀口舔血的日子哪里適合您這個姑娘家。”
這都已經是第二次受傷了,如果以后還有這種行為呢?
她還要以身犯險到什么時候?
真就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和身子嗎?
白酒擦過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宋云依也沒克制不住的吸著氣。
“嬤嬤,您沒聽過那句話嗎?殺人放火金腰帶,做這個……來錢真快。”
今天這波人,絕對都是達達爾手下的精英,這些人會這么好抓,大半原因都在她那兩劍上面。
他們這些人不怕死,但……怕屈辱,尤其是涉及到男性的尊嚴。宋云依原本只是想給自己減輕一點壓力,沒想到會靠著這一點,直接攻破了這些人的心理防線。
甲一他們抓走的全都是大活人,活人的嘴比死人好開多了。
她相信這次之后,手上還能再多兩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