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綿綿,好久沒看到你了,畢業了嗎?”店老板娘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畢業了呀,林茹姨。”余綿笑吟吟回答。
“喲,那你……”店老板娘說著一停,目光挪到盛降身上:“那你倆,現在是在……談戀愛了?”
“……”
“沒有,林茹姨,您別亂講。”余綿急急否認。
盛降眸色頓沉,兀自擇張空桌坐下,沒參與她倆的話題。
店老板娘瞧余綿耳尖微紅,開懷一笑:“好了,不逗你了。要吃什么,林茹姨親自去給你倆煮。”
“就老樣子,兩碗雜什粿汁。”余綿說。
“好嘞,一碗不加蔥花,一碗不加香菜,對吧?”店老板娘還記得他倆的口味。
“嗯。”余綿輕輕點頭。
約莫幾分鐘。
店老板娘燙好粿汁,親自端過來。
在遞醬料碟給余綿沾醋時,她忽想到一件事,便順嘴對余綿說:“綿綿,你現在是在哪工作啊?你有沒有打算早點結婚呢?”
“啊?”余綿在拆一次性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店老板娘滿臉笑容,毫不掩飾:“其實吧,我是想說,我有個外甥,比你大幾歲,在一家企業公司當高管,月薪十幾萬。最近家里老人想抱孫子,催他早點結婚,也逼他去相親了好幾次,他每次都敷衍了事。說那些女孩子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我就琢磨著吧,你樣樣都優秀,跟我那個外甥,應該也蠻般配的。我上回在市場遇見你媽媽去買菜,跟她提了一嘴。你媽媽說你還小,也做不了你的主,就把我給婉拒了。”
“今晚正好你過來,我就冒昧問問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談個戀愛,然后順便結個婚什么的。我那個外甥,長得挺帥的。”
店老板娘說了一大通,余綿還未消化,旁邊的盛降已經冷了臉,替她回答:“綿綿確實是還小,五年內,都沒有要談戀愛和結婚的打算。”
叮,您的爹系竹馬又上線了。
余綿腦海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
欲笑又不敢笑。
店老板娘也是過來人,哪能聽不出盛降話里那股醋意,那濃度堪比十缸陳年老醋,酸得能把人的骨頭都給腐蝕了。
店老板娘趕緊賠笑:“是姨多嘴了,別往心里去啊。快趁熱吃吧。”
講完,趕緊拿起托盤溜去廚房,嘴里卻還是忍不住跟廚房洗碗的大媽碎碎念著:“盛降這孩子,現在眼神怎么像能殺人似的,嚇死我了。”
…
從湯粉店出來,余綿還在回味盛降剛才對店老板娘說的那句話。
“誰說我五年內,沒有談戀愛和結婚的打算?你還挺會給我做主的。”
余綿沒有不開心的意思,就是純屬想耍耍嘴皮子而已。
盛降逆著光源佇在路燈下,眸色晦暗不明。
“照你這樣說,你剛才是心動了,想去和林茹姨的外甥相親?”
說著,停了一兩秒,不等余綿反駁,又接著說:“不過想想也是,條件那么好,既是企業高管,月薪又有十幾萬,人也長得帥,擱誰都有點心動。”
“我沒心動好嘛。他就算有月薪百萬,我都不會心動。”余綿覺得盛降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
“那你對誰才會心動?像蔣警官那樣的?”
“你……”余綿氣噎:“你干嘛又扯到蔣警官去啊。”
“難道不是嗎?拿他的名字做護身符,還跟畫師約稿畫他的人設。還……”
還讓我把他寫成書,讓我每天每夜無止盡的刻畫著自己的情敵有多么多么的優秀。
余綿,你不知道我寫在密鑰里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是我的心,滴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