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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降和余綿,五號凌晨才到港市。
窗臺的兔尾草都有些干枯了。
余綿累得不行,先竄進浴室去泡澡。
盛降把兩人行李箱里的東西都整理出來。
衣服,獎杯,還有那把油紙傘。
余綿舍不得扔,所以一齊帶過來了。
歸整好東西,盛降也進了次臥去洗澡。
余綿原本怏怏欲睡的,沒想到,泡完澡后,精神抖擻。
盛降洗干凈走出房間,就看到她捏著一支502膠,趴在客廳地板那里小心翼翼的黏雨傘。
“……”盛降。
盛降都不知道怎么講她才好:“綿,睡覺了,別黏了。”
黏也黏不好。
但盛降沒打擊她,只輕聲說:“哥哥定制一把給你。”
他這次說的是定制,不是買。
“怎么定制?刻我名字嗎?”余綿終于抬頭,停住黏傘的動作。
“刻咱倆的名字都行。”盛降說。
余綿聞言,總算有些歡喜了,想了想說:“那傘面,也可以繪自己喜歡的圖嗎?”
“當然可以。”只要她能開心,想要雨傘上鑲寶石,鑲月亮,他都給她鑲。
“那我找阿柿小勞斯,給我繪制個古風圖。”余綿即刻拿起放在沙發的手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就登上約畫師APP去給畫師留言。
盛降頭挺疼,他是想叫她早點進房間睡了,可不是讓她三更半夜找人畫師聊天。
“明天再約稿也不遲,現在畫師應該也睡了。”
余綿正在輸入框打字的手指停了下來:“也對,不能去打擾到阿柿小勞斯睡覺,不然蔣警官可能會生氣。”
“怎么扯到蔣警官去了?”盛降真是無法理解。
“因為,”余綿忽而燦爛一笑,像太陽花那樣明艷動人:“因為阿柿小勞斯,是蔣警官的女朋友呀。”
“棠厭老師?”
“嗯嗯。”余綿連連點頭:“這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呀。蔣警官救了我,而我后來又剛好去找他的女朋友約稿。你說,是不是很有緣分?”
“對,很有緣分。”盛降走過去抱起她,“所以該睡覺了。”
余綿的小心臟懸得高高,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我們以后每天,都要睡在一起了嗎?”
“不然呢?”盛降反問她:“還想讓我獨守空房?”
“可是……我好緊張啊怎么辦?”
心頭咚咚咚的跳,跳得停不下來。
“有什么好緊張,在酒店不是已經適應了一晚?”盛降把她抱進次臥。
次臥的床,沒有主臥的床大。
余綿躺上去,再加盛降,就顯得有些逼仄,想翻個身都不太痛快。
“要不,去我房間睡好嗎?我那張床大,可以翻……”
“翻什么?”盛降刻意壓低嗓音,唇角勾著一抹痞氣:“滾么?”
余綿臉頰一熱,臊得沒敢吱聲。
盛降輕笑抱起她,移去主臥。
臥室的燈,滅剩一盞。
橘黃的燈光,透過燈罩,在柔軟的大床上,鋪開一圈旖旎的光暈。
余綿跌進床里,盛降欺上她,吻得很溫柔。
余綿小腿兒緊張的抖著。
抖著抖著。
突然。
她眉毛擰作一團,痛苦的倒抽著涼氣,喊著疼說:“盛降,我小腿抽筋了,動不了了,好疼。”